經過半年的相處，明沉也知道歲臨平日就是不著調的，但那些不可言說的癖好，是絕對沒有的。
況且，盛開遠還不如他模樣好看。
意識到自己腦子裡想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明沉臉色不由得難看起來。
“師弟，你怎麼了？”歲臨滿臉關懷。
雖然知道歲臨是故意做給那二人看的，明沉瞳孔還是晃了一下。
不得不說，他的師兄，生了一副極其奪目的麵孔。
也難怪他走到哪兒都要吸引不少人的注目。
比如現在。
“沒事，有點累，去客棧吧。”明沉收起情緒。
他第一次出遠門，說累也是情有可原。
歲臨沒有懷疑，盛開遠有求於人，自然不會讓這二人不愉快，一同去到了聖天宗提前預定好的客棧。
兩日後，臨城外的峽穀處，大大小小的門派一大早便聚在了峽穀外。
各宗門的新人都是第一次參與這樣的活動，吵吵嚷嚷一刻也閒不下來，聖天宗的新人也是如此。
歲臨不是新人，按理說是不該來的，但明沉體質特殊，交給彆人淩霄真人不放心，歲臨也不放心。
帶隊長老原本想讓歲臨管一管新人，但看歲臨聽新人說八卦聽得起勁，一個頭兩個大，乾脆鑽進營帳閉目養神。
正當他剛鑽進營帳，腳下的地麵突然顫起來。
“山崩，峽穀上方開始掉碎石了！”
隨著這一嗓子，眾人的視線不由跟著集中過去，隻見寬闊的峽穀上方，不斷有巨石落下。
距離峽穀較近的宗門隊伍中傳來一陣陣驚呼，不少弟子被落石砸中，有些失去意識，有些直接斷了氣。
聖天宗所站的地方位置靠後，倒是沒什麼損失，但新人們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麵，嚇得臉色煞白，噤聲不敢再說話。
“救人！”帶隊長老率先開口，話落，他下意識看向歲臨。
歲臨點了點頭：“留一位長老在這裡，我們去救人。”
長老臉上一鬆，趕忙去喊人。
明沉拉住歲臨的衣角：“你行嗎？”
歲臨眼神在他留戀的手上停留一瞬，而後摸了摸他的腦袋。
明沉頓時有些嫌棄地後退幾步，正要說什麼歲臨突然開口：“我不去你去？彆忘了，你家那個老東西也不是我的對手。”
出乎歲臨的意料，明沉臉上的神色更加凝重了：“你突破了？”
“嗯？大概？”
歲臨答得模棱兩可，雖然語氣十分輕鬆，但明沉隻是冷靜盯著他：“你不願意說就算了。”
說罷，他轉身便走入了新人隊伍。
兩人對話時，盛開遠和鐘牧凡便站在一旁。
方才兩人說話時，分明語氣平平，卻莫名有股劍拔弩張之勢。
鐘牧凡再次思考自己為什麼要聽盛開遠的話，非得上趕著抱大腿。
他拽了拽盛開遠的衣袖：“我們彆去添亂了。”
盛開遠愣在原地，沒有任何反應，似乎沒聽見他的話。
鐘牧凡又拽了一下，依舊沒有得到反應，抬頭朝著盛開遠看去，看見他正在看著歲臨。
臉上是他從未見過的陰沉，以及，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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