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
三個字好像一個本已經休眠的火山突然丟入了一個炸彈。
剛才腦袋劇痛之下,好像被什麼東西封住的記憶,瞬間如同噴泉一般全部噴湧而出。
一幕幕的畫麵的畫麵好像千軍萬馬一般朝著她飛馳而來。
曾經與傅景深的點點滴滴,那些甜蜜的、痛苦的、無奈的瞬間,如潮水般將她淹沒。
薑酒劇烈的喘息,整個人渾身冒著冷汗,好像一條失去水的魚。
無法呼吸。
心口的疼更是如被刀剮了一般。
一點點的剮著,越來越痛。
薑酒的腦子嗡嗡嗡的。
好像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顏色。
“你怎麼了?”
陳柔的聲音越發的焦急。
陳柔的聲音越發的焦急。
可薑酒根本聽不真切,她隻覺天地都在旋轉。
強行突破精神控製帶來的劇痛,將她僅有的意識吞噬。
突然,薑酒鼻腔一熱,殷紅的鮮血順著她的嘴角蜿蜒而下。
滴落在衣襟上,洇出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與此同時,她的雙耳滲出血絲,宛如兩條紅線,沿著脖頸緩緩滑落。
“薑酒!薑酒!”陳柔急的整個人都慌了,手裡的衣服不斷的擦拭著她的鮮血。
伸手想要扶住搖搖欲墜的她。
就在這時,薑酒緊闔的雙眼緩緩睜開,眼眶中,血水混著淚水奪眶而出,劃過她毫無血色的臉頰。
“傅景深……”薑酒從齒間擠出這幾個字。
猛然之間,薑酒喉頭一緊。
一股熱流從胸腔直往上湧,“哇”的一聲。
一大口鮮血噴出。
在地上濺出觸目驚心的血花。
陳柔嚇得臉都都白了。
“薑酒!你彆嚇我啊!”陳柔雙手想要捂住薑酒的嘴,阻止鮮血繼續湧出。
可薑酒的身體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氣,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癱了下去。
陳柔拚儘全力,才勉強托住她的身體,讓她不至於重重摔下。
此時,薑酒的意識已經十分模糊。
她的腦海中走馬燈似的,不斷回放著和傅景深在一起的畫麵,那些畫麵或明亮溫暖,或灰暗壓抑。
每一幕都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在她早已千瘡百孔的心上狠狠劃著。
傅景深。
該死的她怎麼能忘記了。
薑酒強行撐住自己的身子。
“陳柔。”
陳柔攙扶著她,“你到底怎麼了?”
薑酒望著陳柔,語氣有些虛弱。
“陳柔,你幫我一個忙,告訴於正途,傅景深在這裡。”
陳柔一驚。
“薑酒,你說什麼?傅景深還活著?”
“不對啊,傅景深不是一年前就已經死了?”
“當時還是你和我們一起參加的葬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