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得低頭應是。
鞏陵早已等在了廳堂。
遠遠的,便聽到了腳步聲。
他放下茶碗,站起身來。
旁邊坐著的幾人,也跟著站了起來。
沈舟還未進去,看到廳堂裡有這麼多人,眉頭挑了下,邊走進去,邊笑道:“鞏巡撫可是在待客?”
他視線在那幾人臉上滑過,又看向幾人的衣著。
也是知道了幾人的身份。
鞏陵沒錯過沈舟的眼神,笑著搖頭。
“沈欽差,這是李藩台,這是馮知府”
沈舟隨著鞏陵的介紹,一一看向幾人。
這個府城裡能說上話的官員,能來的都來了。
沈舟雖然年輕,但麵對這麼多官員,也是沒慌。
他笑著與眾人打招呼,隨即坐下,與他們寒暄起來。
都是老狐狸了,一開口便是關心沈舟等人的身體。
一陣寒暄下來,才總算是露出了狐狸尾巴。
“沈欽差,我們盼了這麼久,可算是把您給盼來了。”
“是啊。”
馮鈞應和著李藩台的話,情不自禁地擦了擦眼角,有感而發。
“沈欽差,您現在,可是我們全城百姓的救命恩人。”
沈舟沉默了下,突然笑了。
“馮知府這樣說,可是折煞我了。”
馮鈞搖頭,“沈欽差,您不知,您帶來的這些糧車,對這些百姓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旁邊幾人開始你一句我一句,說起城裡城外百姓的苦難。
說沈舟帶過來的這批糧,簡直就是大家的救命稻草。
讓大家看到了希望。
說大家知道糧車來了,一個個都高興地笑起來。
說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種笑聲了。
沈舟看向一直沒說話的鞏陵。
他不知鞏陵是怎麼跟這些人說的。
但瞧著這架勢,仿佛是要他把全部糧車都留下的樣子。
就算留不下全部,也要留下一大半才肯罷休一般。
孟修傑是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這不是把人往高處上架的陣仗嗎?
他看向不吭聲的沈舟。
心裡擔心沈舟應付不來這事。
這些人也是,分明就是在欺負沈舟年輕。
還想著拿全城百姓的性命作為牽製。
甚至,還想以人多勢眾,來逼迫沈舟儘早把糧車交出來。
這些人,字字句句說著為全城百姓著想,實際上,也不過是貪生怕死之徒。
孟修傑氣得胸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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