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蘭死了,她連個消息來源都沒有,阿秀和芳蘭也是不頂用的,到這時,粉櫻終於又想起了容佩,容佩是最知她心意的。
容佩這個時候也不知是還在圓明園,還是已經分配到了浣衣局,“阿秀,你去浣衣局看看,有沒有一個叫容佩的宮女。”
“是。”阿秀現在是個無情的執行命令的機器,沒有絲毫好奇心,直接去按粉櫻的命令辦。
結果可想而知,容佩如今還在圓明園呢,浣衣局自然是找不到這個人了。
粉櫻有些失望,但也不願意為一個容佩大動乾戈。
等去圓明園避暑時,再將容佩要過來吧。
富察琅嬅和衛嬿婉分彆生下一個公主,渣龍人已經麻了,對著有些意料之中的結果接受得很是平穩。
當然,也沒升起多少喜悅之情,沒辦法,他膝下的公主實在是太多了,唯獨阿哥,至今隻有兩個。
富察琅嬅也沒了再拚個阿哥的想法,她如今身體虧空,已經承受不住再生一胎了。
便是不生,也活不了多久了。
春去秋來。
粉櫻終於在圓明園遇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嘴替容佩,未曾稟明皇後,便將容佩帶回延禧宮做自己的宮女。
當天就被阿箬舉報到了長春宮,答應位分隻配有兩個伺候的宮女,粉櫻已經有了阿秀和芳蘭,這容佩自然不能再留下伺候粉櫻。
誰料粉櫻撅著嘴,“既然答應隻能有兩個伺候的宮女,那便把容佩留下,阿秀退回內務府吧,我實在不喜歡阿秀的名字,聽起來就像是背主的。”
說著,粉櫻還陰陽怪氣地看了阿箬一眼,仿佛在說,阿秀有著跟阿箬相似的名字,以後也會像阿箬一樣背主。
容佩在粉櫻身後站著不動如山,其他嬪妃身後的婢女卻是感同身受,阿秀平常有多用心她們都看在眼裡,沒想到恭答應張口就給阿秀扣上容易背主的帽子。
阿箬被粉櫻這麼一陰陽,無語得翻了個白眼,也盯著粉櫻陰陽怪氣道:“這心臟的人啊,看什麼都覺得臟。”
粉櫻咬咬牙,皮笑肉不笑,“阿箬你還是如此伶牙俐齒,也是,這做了主子,養著指甲,戴著護甲,整日過著被人伺候的日子,怎麼會想回到十指禿禿的時候呢。”
阿箬似笑非笑道:“恭答應不會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體麵全靠護甲維持吧。”
“再說了,這做奴才,隻要不遇到那種隻顧自己的體麵不顧奴才死活的主子,當奴才又有什麼要緊呢,你說是吧,皇上登基以來唯一一個因為害人進冷宮的恭答應。”
粉櫻正待說話,麵前一道黑影閃過,“啪。”
阿箬臉被打偏到一側,容佩沉著臉站在阿箬麵前,“慎嬪怎能對恭主兒口出惡言。”
在場眾人都驚呆了,一個答應的婢女,掌摑嬪主子,這種令人震撼的場麵,當真是第一次見。
當事人阿箬更是直接氣笑了,站起身反手一巴掌打回去,“原來恭答應就是這樣管教的奴才,以下犯上,掌摑主子。”
阿箬幾步走到正中,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淚如雨下,“求皇後娘娘為臣妾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