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唐曉翼拉著薑眠的手直直的走向了多多他們所在的位置,一路上麵若寒霜。
多多看見唐曉翼這個表情,被嚇了一跳,“有人搶唐曉翼東西了?”
“不知道…。”虎鯊一句話還沒說完,唐曉翼就將自己手中的車票甩了過去,虎鯊雙眼一瞪,隻能手忙腳亂的接住甩在空中的車票。
查理和洛基望著兩人的背影,都默默的對視一眼,“這…咋了?”
洛基很了解他們兩個,“吵架了。”
不過它很疑惑,唐曉翼和薑眠認識這麼多年了,彆說吵架了,就算連一次鬨脾氣都不曾有過,今天是怎麼回事…
旁邊的多多湊過來,“洛基,你不去勸勸他們兩個嗎,我感覺是唐曉翼單方麵生阿眠姐姐的氣。”
婷婷若有所思的回答,“我也覺得。”
查理默默的說,“不關心自己冒險隊的事情,倒對彆人的感情挺關心…,算了算了,我們先上火車吧。”
火車上人多話多,有些人自來熟都直接聚在了一起,溫度比在外麵低很多,兩側旁邊的座位都坐上了人。
一行人剛坐下就看見唐曉翼一臉無所謂的望著窗外的場景,薑眠眼神失神的坐在他旁邊。
一群人安若木雞,多多忍不住了,率先帶動氣氛,“你們看,今天的天氣真好。”
“哈哈哈…是啊是啊…。”扶幽乾巴巴的回應。
而就在這時,薑眠率先站了起來,眼神卻看著唐曉翼,“我去透透風。”
她心裡想著寧落的那張信,沒空管唐曉翼為什麼生氣,但她還是下意識的告訴他自己要去做什麼事,薑眠眼裡閃過一絲迷茫,她以前不是這樣子的。
至少在以前,薑眠會隨心所欲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
唐曉翼眼神似乎瞥了少女一眼,隨後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
薑眠捏緊了自己手中的信,隨後轉身往火車的末尾走去。
末尾的風有些炎熱,不比火車裡麵的涼爽,勁風將少女的裙擺和發絲都吹動,薑眠望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現在還未出市區,依稀還能看見一些建築物。
她躲到一個背風的地方,後背靠在冰冷的牆上,深呼吸一口氣,拿出信紙的手還微微有些顫抖。
信紙上麵的‘嬌嬌’倆字明顯是很多年前寫的了,字跡端秀大方,有些被暈染開來。
一瞬間的思念鋪天蓋地的湧來,薑眠控製不住的眼紅,她輕輕地展開了那張信紙。
[嬌嬌親啟]
[媽媽不知道寫這封信是為了什麼,可能隻是為了…和以後的你說說話,因為媽媽活不久了,媽媽得了骨癌呀,嬌嬌,媽媽好舍不得你。]
[還記得你當年剛出生的時候小小的一團,剛生下來就被確診了白血病,我們都以為你活不久了,但是你活下來了。]
…………
[最後的最後,我會把這封信交給浮空城的創始人雷歐會長,他是我的好友,他會幫我收藏著,等到合適的機會再交給你,這封信…隻是媽媽對你的執念罷了。]
[嬌嬌,望你一切安好。]
薑眠望著這些字跡出神,她不知道寧落生病了,如果按這個時間線推測,她在跟沈綰和唐聽白冒險之前就生病了。
她什麼都不知道。
一滴眼淚毫無征兆的落在地上,少女再也支撐不住的緩慢靠著牆蹲下來,她用手緊緊捏著那張信紙,她無聲的嗚咽著。
為什麼疾病要纏滿要纏住她甚至她周圍的人呢。
這隻是一封簡簡單單的信,卻讓少女多年來支撐住的信念轟然倒塌。
她以為自己要是足夠努力,就可以擺脫這一切,就可以讓自己像想象一樣自由自在的活下去。
但是不會的,疾病纏上了她的家人,甚至纏上了她的朋友,還有薑眠藏在心底的那個人…
而就在這時,一個寬大的手掌將她從地上牽起來,隨後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裡。
少女看見了獨屬於那個人的栗色短發與那三枚刺眼的藏銀耳環,少年的身上還是那一如既往的檀香味,讓人心生安寧。
“阿眠…阿眠…我的阿眠…。”唐曉翼抱得很緊,一隻手還安撫似的摸了摸少女的頭部。
薑眠癱在了他的懷裡,手指緊緊抓著少年的披風,“唐曉翼…我…媽媽…她生病了,原來她想去冒險、想去看看祖國的河山,就是為了不讓我看見她那副瘦弱的模樣…唐曉翼,我好想她啊…。”
“我在呢…阿眠,不哭。”唐曉翼伸手將少女的眼淚抹掉,語氣是如此的溫柔。
薑眠哭的有些喘不過氣,“可是你…你也要走…。”
唐曉翼知道她說的是自己的漸凍症,瞬間有些茫然,就在這時,少女的聲音再次響起。
“阿翼,如果你走了,我去找你找你,好不好?”
薑眠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認真,她的聲音還有些啞,卻讓唐曉翼驀然驚醒。
唐曉翼用雙手捧著她的臉,琥珀色的眼睛裡透露出嚴肅,“不行,阿眠,你聽我說…。”
“好啦好啦,我開玩笑的。”薑眠脆弱一笑,用臉蹭了蹭他的手,“不會的…”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