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又有微妙的電流感。
溫嵐雅渾身顫了一下。
理智告訴自己,那是腎上腺激素上升和荷爾蒙變化帶來的感覺。
偏偏,她聽見自己不爭氣地咽了下口水。
!!!
老天,為什麼有這樣不和諧的聲音。
溫嵐雅內心瘋狂祈禱他沒有聽見。
一雙漂亮清澈的眼睛裡,都是藏不住的窘迫和慌亂。
然後,身邊的位置塌下去一塊。
盛景庭坐到她旁邊,一隻大手覆在她的後腦勺。
眼前有黑影壓下來。
溫嵐雅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扼住她的喉嚨,呼吸困難。
她緊張地閉上了眼睛。
直到唇上傳來微涼的觸感。
男人先是淺淺的,輕輕的啄她。
然後舌頭企圖撬開她的貝齒。
溫嵐雅往後躲了一下。
男人的動作戛然而止。
她睜開眼睛,看到一雙暗潮湧動的晦澀眼眸。
兩人就那樣靜止地對視了十幾秒。
溫嵐雅先移開了視線。
盛景庭眼裡的欲望,太強烈。
溫嵐雅仿佛一腳踏在旋渦的邊緣,生怕再往前一點點,就陷入萬劫不複。
下一秒,女孩一副小身板被男人緊緊摟在懷裡。
頭頂傳來一聲低沉的歎息。
男人把自己的下巴擱在她頭頂蹭了蹭,溫嵐雅覺得有點癢,扭動了一下身體。
男人不蹭她了,硬梆梆的身體卻把她抱得更緊,讓她幾乎不能呼吸。
空氣驟然攀升了好幾度。
溫嵐雅覺得自己像是被烤爐包圍了。
懷疑空調突然失靈。
她伸手擋在男人胸前,撐開了點距離。
夕陽的光輝落在她的發梢上,仿佛鍍了一層金色。
她的小臉白裡透著粉,耳尖紅紅的。
盛景庭還保持著環抱她的姿勢,隻是拉開點距離。
緩了緩,他吐了一口氣。
“上學的時候,胡穎低我兩屆,大一剛入學就跟我競選學生會主席,落敗了。後來我忙著參與公司的工作,很少在學校裡,辭了學生會主席,聽說是她接手的。工作以後就很少見麵了,今天是在市政府一起參會遇見了,她說需要定製珠寶就跟我一起來公司。我們之間的事情,就這麼多了。“
他在給溫嵐雅做解釋,哪怕她什麼都沒問。
“以後有疑問直接來問我,我們之間不必彎彎繞繞。懂嗎?”
溫嵐雅輕輕“嗯”了一聲,嗓子有點緊。
盛景庭又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喝點茶吧。”
溫嵐雅咕咚咕咚喝了幾口茉莉花茶,猶如乾蒸以後澆下的甘霖。
整個人活泛多了。
“好喝。”她說,“我陽台上種了幾盆茉莉花,前段時間連著下雨,花朵都凋謝了,不然可以摘些來泡茶,很香。”
“那些花確實很香,我站在樓下都能聞到。”
溫嵐雅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畫麵,有一天晚上,盛景庭送她回家,她站在陽台偷看盛景庭……
盛景庭好像也在想著那個畫麵,跟她對視一眼,笑得意味不明。
什麼意思嘛,原來早就發現她偷看了。
說起來,她那個時候已經動了心。
“你那天,知道我在陽台上?”
“知道。”他低低笑出聲。
“你還知道什麼?”她歪著頭看他。
“知道你覬覦我,還不敢麵對自己的真心。”
溫嵐雅又羞又惱,撇開了臉,“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