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鬆田一開始做的準備還是不夠充分。
雖說有想過木南瞎寫答案,或者隨便編個理由說作業丟了這幾種情況,但是居然沒想到木南自身問題,她好像想不到還有撒謊這個方法。
到最後將人給抓回來狠狠罵了一頓,後期考用詞的時候,這兩個老師突然發現了個令人心梗的事情。
木南,不知道什麼時候學會說臟話了!
“木南,你彆和我說你剛才口中那句,其實是在監獄裡學的,我覺得那位宮村小姐應該不能這麼做。”安室透按著木南的肩,相當心累地問著。
這次木南倒是給了個肯定的回答:“那不是,雖然監獄裡說臟話的人多,但井和我說過不能隨便說臟話,我記得之前她試著糾正過我,不過沒成功,後來看我也不怎麼用,有時候甚至都不說話,索性也不改了。”
好歹再堅持一下啊!
鬆田深吸口氣,緩了好一陣子才問道:“那聽你的意思,你以前會說的臟話也沒這麼多?”
木南點了點頭:“這倒是,我記得以前也隻會說‘’又或者‘’這幾個,但是可能是最近想起來的記憶越來越多,連帶著一些殘留的本能都蘇醒了。”
“殘留的本能?”安室透微微挑眉,思索著:“我記得木南你說過自己很厲害,不會就指的這個方麵吧?”
“才不是,我說的是武力方麵很強!”木南鼓起嘴,有些不滿地說道:“再說了,我可是實驗體哎,有點非正常人擁有的能力不是很正常嘛?”
這時,鬆田忙製止道:“你先等一下,這個‘非正常人’的定義是什麼?”
木南眨眨眼,隨後指了指自己:“就我這個不正常的凝血能力,還有不正常的恢複能力,這兩樣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就夠不正常了吧?”
再次提起這些,搞得兩個大男人都有點傷感。
安室透眼眸微垂,隨後緩緩開口問道:“呐,木南,你現在已經能夠接受自己的過去了嗎?”
聽對方這麼問,木南愣了下,後又輕輕一笑:“這好像由不得我吧,過去是指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哪怕我不願意也已經無法更改,我總要接受的。”
“不過嘛,我可以選擇主動還是被動接受,”木南話鋒一轉,笑道:“我現在身邊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有你們,還有小蘭在,我可是很期待明天的,所以,哪怕隻是為了迎接更美好的明天,我也絕對要堅持下去!”
安室透無奈一笑,伸手摸了摸木南的頭,算是鬆了一口氣。
還好,看上去,木南現在狀態好了很多。
倒是一旁的鬆田皺了皺眉,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
不知道是想多了,還是最近教木南認字習慣性摳字眼,為什麼木南用的是“堅持”呢?
當然,也有可能隻是單純的木南想到什麼就用什麼,不算是大事,隻是他自己暫時想不明白而已。
今天暫時先這樣了,應該也算是完美搞定。
鬆田照例不留宿,而安室透也臨時接了個任務,隻能先行離開。
今晚,木南又變成一個人了。
但可能意識到身邊已經有很多人了,又或者這是在充滿人味的家裡,倒是安心很多。
“今天還是講故事?”手機的另一端是安室透的聲音,背景音有著呼嘯的風聲,時不時還能聽見汽車鳴笛,以及輪胎行駛過的聲音。
木南趴在窗戶邊,拄著頭看著天上。
今晚的月亮快要變成圓形的了呢,格外地亮,倒是顯得周圍地星星有些暗淡了。
“不用啦,安室安心開車就好,不過手機彆掛斷哦,我好喜歡你的背景音。”
安室透無奈一笑:“好,你也彆太晚才去睡,不能因為我們兩個都不在就不好好養成作息了啊。”
“知道啦。”
手機放在一旁掛著,雖然說是安室透可以不用管自己,但實際上還是能聽到很輕地哼唱聲,語調輕柔,就像是搖籃曲一般,又或者其實就是。
安室透雖說接了她這個任務可以稍微開些差,但是一旦電話打過來,他到底還是要去做任務的,所以經常會晚上走白天回,甚至好幾天回不來。
雖說有時候鬆田會過來接替一下,但是鬆田畢竟主要職位是警察,外加上東京莫名其妙經常出爆炸案,他就必須要去現場,所以兩個人都不在家的情況時有發生。
為了防止木南某天晚上突然就又陷入那種自我糾結的狀態,這兩個人就商量出了這麼個方法,誰最後離開誰給木南打個電話,可以隨便聊聊天,又或者講個睡前故事之類的,總之一定要讓手機在木南睡著之前保持通話狀態。
而一般到了第二天時就會有人空出來時間了,又或者沒時間但木南剛好要上班,這樣也沒時間傷感,再不濟還可以遠程求助一下小蘭,不過這個方案暫時還沒用過就是了,基本上都是前兩種。
在這樣的情況下,木南有時會不受控陷入一種孤獨情況的次數明顯減少,甚至安室透從那次襲擊後都再沒見過木南突然性情大變,應該是情緒穩定後就不會出現那種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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