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是這樣,也好過一點辦法都沒有,三弟,先穩住毅兒的病情,才是當下最重要的,之後我們再想彆的辦法。”
“好,多謝大夫了。”
留下了藥方,二哥送大夫離開齊家。
剛出去不久,就聽到了木盒砸在地上的聲音。
“你們這些殺千刀的啊,是要活活的將人逼死啊,這錢都沒了,這往後日子還怎麼過,怎麼活啊!”
外麵傳來了齊母的哀嚎的聲音。
聞聲,齊父也拄著拐杖從房間裡走了過來,看到癱坐在地上的齊母,差點一口氣順不上來。
“這是又在這吵吵什麼!”
齊母把木盒子拿起來,往齊父的麵前摔了過去,一臉崩潰的說道:“你自己看,這就是你養的好兒子啊,活脫脫養出個賊來啊,這沒了銀錢,我們往後的日子,都彆活了。”
“什麼活不了,毅兒已經那樣了,還說如此晦氣的話,再不濟咱不是還有幾塊地,不行就賣了,一家人怎麼相互扶持,怎麼就活不了。”
“我晦氣?你個老沒良心的,當初我就說彆讓老三娶那個病秧子,沒一個聽我的,現在說我晦氣了。”
“你又提這事作甚啊!”
齊父急的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連戳了好幾下。
二哥上前扶起了齊母,“娘,你再怎麼樣也不能這樣啊,人家大夫還在這呢,錢已經花出去買藥了,而且,這錢沒了可以再賺,要是毅兒沒了,咱家的香火可就斷了。”
二哥往家門口的方向看了看,湊近了齊母的耳邊,小聲說道:“娘…這麼多街坊鄰居都看著呢,咱不能讓人家看笑話啊,娘……!”
聽到這個,齊母再次癱坐到了地上,雙手不停地拍打的地麵,哭嚎道:“我這都是造的什麼孽啊!”
槿兒在屋中,抱緊了昏睡的齊毅。
看到這樣的場景,齊裕眼中滿是自責,攥緊了身側的手。
這日之後,齊裕每天都會去鎮上做苦工,補貼家用,也按照藥方上的藥材給毅兒抓藥。
有了藥的維持,齊毅的精神頭,確實一日比一日好上了許多,可以走動,就是不能情緒太過激動,不然就會暈過去。
大哥和二哥兩家也儘力而為的,幫襯著他們。
這日回來的早,齊裕為槿兒和齊毅帶回來一些小甜食,進屋的時候,齊毅已經睡過去了,槿兒趴在床邊也睡了過去。
齊裕笑了笑,走了過去,卻看到了槿兒手腕處有傷痕。
聽到動靜,槿兒醒了過來。
在發現齊裕的視線後,槿兒裝作不經意間拉下了衣袖,笑著說道:“你回來了,累了吧,我給你倒杯水喝,你這是買了什麼,啊—!”
齊裕抓住了槿兒的手腕,在聽到槿兒的痛唔聲後,心中咯噔一下,不顧槿兒的意願將槿兒的衣袖掀了起來。
甜食包的不夠緊,砸落到地上,有幾塊散落了出來。
“槿兒,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看著槿兒的手臂上有著大大小小被抽打過的痕跡,齊裕眼中滿是心疼,聲音都是顫抖著,還夾雜著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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