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任務怎麼樣了?”
見紀言心事重重的模樣,劉藝桐坐在餐桌那邊,淺淺關心問了一句。
“不太順利。”
紀言揚了揚手中的半瓶血琵琶。
劉藝桐看到後,柳眉也跟著蹙起,安慰道:“沒事,至少還有半瓶。”
“任務完成一半的情況下,懲罰也不會很大。”
“再說父親那隻詭本就難度最大,明天如果隨機到母親或者奶奶,努力表現回來就好了!”
“這兩位好感度還是很好拿的,你總不能連著三天都是隨機到父親那隻詭吧?”
劉藝桐笑著說完,突然就捂住了嘴。
說不定還真就……
畢竟眼前這位已經背到頭皮發麻了。
她還想補救兩句,紀言瞥了眼她後方,用嘴型說了一句:“母親出來了。”
廚房的落地窗被推開,母親這隻詭異的形象竟意外地沒有任何驚悚痕跡。
穿著粉色圍裙,頭綁單馬尾,麵容風韻猶存,帶著幾分憔悴的魚尾紋,給人典型的賢惠形象。
但紀言知道,一旦黑化,就是這種看著越正常的詭異,越能給玩家一個反差暴擊。
劉藝桐趕忙坐正身子,把所有心神投入與母親互動的晚餐當中。
詭異母親目前跟紀言沒有任何互動,所以好感度為0,所以他很自覺地沒有讓對方引起自己的注意。
這種彆人的福利互動活動,自己就沒必要找畫麵感了。
很快,董褚也回來了。
他看到詭異母親出現在餐桌那邊,瞪大了眼睛,接著也意識到這是劉藝桐的【恩賜】,眼紅地吐了一句:“這該死的運氣我怎麼一次都沒有?”
作為最先到404的元老級玩家,劉藝桐現在在這個家裡如日中天,他卻接二連三地在三個詭異家人身上掉好感度,心頭的怨氣愈發濃烈……
他知道這樣下去,自己遲早要下線。
所以他主動做出了一些“行動”……
他看到了沙發上的紀言。
也看到了那瓶沒裝滿的血琵琶,嘴角扯起一抹冷冷的笑意:“看來某人今天的運氣已經不行了?”
紀言看了眼董褚,聳聳肩,不在意地笑道:“不還有半瓶,也不算很糟糕。”
“半瓶,父親那隻詭也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
“那隻詭對玩家沒有任何好感度,一旦抓住玩家一點把柄,都落得個萬劫不複的下場。”
“是不是劉藝桐那女人又給你灌雞湯,你聽進去了?”
“相比較那個假惺惺的女人,我這人很坦誠。”
董褚衝紀言擠出一個笑容:“信我,你這半瓶血琵琶,保不了活過今晚的!”
哪怕是滿瓶的,也活不了。
這傻小子怎麼會想得到,這個任務從一開始就是一人一詭設計的死局呢?
紀言聽著,沒有動怒,也沒有反駁。
反而是認真地點頭,讚同了董褚的話:“仔細一想,你說的對。”
“既然這任務已經失敗,那我還提交做什麼?不如躲起來,拖一會兒活久一些!”
說完,紀言拎著血琵琶,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反鎖了房門。
董褚交叉雙手。
冷哼笑道:“任務時間一旦超時,直接判定失敗。”
“任務失敗,詭異黑化,下場會更慘。”
房間內,紀言聽著門外的嘲諷,又看著那瓶中的血琵琶。
因為酒瓶的緣故,血琵琶已經完全變質。
這已經提前注定了這個任務失敗。
隻是紀言有一點不理解。
為什麼魘食詭會選擇跟董褚合作,弄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