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硯書把手機揣回兜裡,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你們誤會了,我去妙空禪院隻是尋回一樣和程家有關的東西。”
“程家的東西?”程淇氣惱地看著兒子,“程家什麼東西會放到寺院裡去?”
閔硯書抿了抿嘴角,沒有搭腔。他其實還不確定無塵到底把皇極推演術放在何處,不想讓家人希望落空。
況且他還有些其他事情,想找無垢老禪師商量。
“我不會撒謊,你們相信我。”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擔心……”程淇話說到嘴邊又停了下來,“總之,從現在開始到下半年,好好在家待著,不許離開西江。”
閔硯書知道他母親不是不講理的人,一定是算到了什麼對他不利的事情,想要防微杜漸。
可這些事情對他來說,卻是非做不可的。
他心中無奈,隻好向程穀投去求助的目光。
程穀:這家要是沒他,真得散!
“好了,硯書朋友有事情,急著出門,你彆耽誤人家了。”
程淇深吸了一口氣,隻得作罷,“快去吧。”
等閔硯書走後,她才如被抽掉了生氣一般,跌坐在椅子上,看向程無問,“是因為那個女孩子嗎?”
程無問輕輕一歎,“是,也不是。那個小姑娘和硯書並不是一般的姻緣。瑞文的事情我聽硯書說過了,的確怪不上她的姐姐……”
“爸,我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程淇打斷了程無問,“但硯書是我兒子,你讓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為了彆人送命!”
“塵緣未了,取舍有人。”
老人頓了頓,“有舍才有得,老閣主留下的八字恐怕就是那個小姑娘的。
或許她也是改變硯書命運的變數呢。”
等閔硯書騎機車趕去市醫院,虞無弦已經來到了北西江立交橋。
這個點鐘正好是下班高峰期,立交橋上來往的車輛川流不息。沒過多久,司機毫無征兆地踩下刹車,車子戛然而止。
虞無弦抬頭一看,前方的道路已經被密密麻麻的車輛堵得水泄不通,後方的車又源源不斷地開上橋,他們被困在其中,完全動彈不得。
司機往前探了探脖子,“好像發生交通事故了。”
秦沐降下車窗,微微探頭往遠處看去,突然目光一震,講話的聲音都帶著顫抖,“那個坐在欄杆上的女孩,是不是妙薇?!”
虞無弦挪了挪位置,望向往立交橋的最高處,身穿白色羽絨服的秦妙薇人朝外坐在護欄上,雙腿在空中蕩來蕩去,似乎對眼前的危險渾然不覺。
很多司機都看到了這一幕,個彆動作快的人已經在打電話報警了。
“她這是被控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