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女朋友。”晁丹一字一句道。
“你的女朋友?”謝令程冷眼望著他,“我怎麼不知道,她可從來沒說過,你也沒說過。”
“這是我們兩個的事,與你無關。”晁丹逼近謝令程,在他耳邊冷聲道:“謝令程,要不是因為你爸,我早就揍你了。”
說的他不想揍他似的。
謝令程麵色亦很冰冷:“你給不了她幸福對嗎?”
晁丹的表情產生了一絲變化,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你現在跟她在一起,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謝令程咬著牙,“你在騙她。”
兩人都用殺人般的眼神盯著對方,燕芝夾在中間,猶如生煎,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知所措道:“那個,你們……”
“我們走。”
晁丹拉著她就走,雖然燕芝也不想成天跟謝令程在一起,還做一些不太合適的事,但就這樣走了,似乎也不太好,她回頭想給謝令程揮個手,卻驀地撞進他那雙深邃的眼裡,濃濃的哀傷讓他看起來有些空洞,她墜入那個漆黑的空洞裡,什麼都不知道了,隻是隱隱感到心裡某個地方不太舒服,越來越不舒服,仿佛被摁進來一根刺,隻要想起來他來,心就沉悶的讓人窒息。
很快就到了春節。
晁丹每年這個時候更忙,應酬,拜年,接受拜年,跟大客戶聯絡感情,確保他們之間合作關係比革命同誌的友誼還堅固,不過今年他不管了,稱身體不舒服全部交給謝令程去做,自己跟燕芝回了貝樂家,電話也不接,每天就陪著心愛的女人吃喝玩樂。
謝令程不想大過年的讓燕芝跟著他一起受累,便提前兩天放了她的假,燕芝嘴上說著不好吧不好吧,身體很誠實的接受了。
每當謝令程難受的躺在床上時就特彆希望燕芝在身邊,仿佛隻要她在,絕症都能不治而愈。
謝令程有多累,晁丹就有多舒適。
買年貨,貼春聯,放鞭炮,搓湯圓,跟燕芝同圍著一根圍巾,喝一杯奶茶,開心的自拍——
除夕這天,一大早便有人送來一貨車的年貨,其中不缺乏他們想都想不到的食材,大約是擔心不會做,還請了兩名六星廚師,一到廚房兩位大廚就開始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廚房不大,容下兩尊大神便容不下凡人,趙姨方嬸隻得呆呆的站在窗戶外看著,生怕那個顛鍋的把灶台都顛垮了。他們以為這些是晁丹安排的,紛紛表示這得花多少錢啊,小夥子前途無量啊,燕芝這丫頭幸福啊。
晁丹笑而不語,不置可否,心情愉快的把他們自拍全都發給了謝令程,後麵跟著一排笑臉。
燕芝走到一邊拿出手機,撥通謝令程的電話,惶惶不安道:“謝總,你太破費了,這些東西我們都買了……”
謝令程當然知道他們不缺,可是不做點什麼,仿佛他這個人徹底在她眼裡消失了一般。
“你不會以為我是因為你才給他們買的吧?”
燕芝窘迫的紅了臉,低聲道:“難道不是嗎?”
“因為我是好人啊,好人不做好事還叫好人?”謝令程侃侃道,“當然主要還是因為你,否則那麼多孤兒院為什麼我隻給他們?”
那頭沉默著,讓謝令程感覺不太舒服,他做出輕快的語氣:“好了,彆多想,新年快樂。”
燕芝嗯了一聲:“新年快樂,天天開心。”
“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了。”
謝令程勾起嘴角,“好。”頓了頓,又說:“燕芝,明天我能見到你嗎?”
“明天才初一啊。”
“我一天都不想等了,我來找你吧。”
“芝芝。”身後傳來晁丹喊她的聲音。
“就這樣吧,再見。”燕芝狠著心,不等謝令程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但整個晚上無論是看春晚還是放煙花,她的腦裡都是謝令程那張落寞的麵容。
很快到了初七,要上班了,她竟然特彆高興。
燕芝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謝令程竟然瘦了,人家過年都長胖,隻有他一個人瘦,氣色也不太好,望著謝令程舒心的笑,熠熠生輝的眼,燕芝沒來由的紅了眼眶,彆過頭去擦掉溢出的多情淚水。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從前的二十七年,除了母親的忌日和探望外公的日子,謝令程不記得任何一個節日,但現在他清楚的知道今天是2月14日,西方情人節。
情人節,當然要和情人在一起。
“他又叫我加班,還指不定加到什麼時候,氣死我了。”燕芝又氣憤又無奈,哼道:“真是變態,今天是情人節誒,真氣死我了。”
這地方沒有外人,晁丹大膽的抱住她,慢悠悠道:“兩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念完,又在她額頭上碰了一下。
“反正你是我的,他遲早會認清現實。”
但燕芝還是不高興,今天可是情人節,情人節應當跟情人在一起,而且她為了這一天,早在一個月前就開始計劃要做什麼了,好讓她在老了之後能夠甜蜜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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