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不絕的小郎發現了新爹爹的走神,停下了訴說。
周圍安靜下來之後,司徒霖反而被驚醒了。
他拉著小郎的手,和煦的道歉,全然是個賢惠溫馴的阿父。
“沒關係。”
小郎仰著頭,細嫩的小手拉著司徒霖的手搖晃。
“爹爹想看什麼?我帶爹爹去。”
這麼體貼的話司徒霖已經很久沒聽過了。
一抹淺淡的笑容出現在男子的臉上,昭示著他的好心情。
“我們去湖邊坐坐吧。”
難得從小院裡出來,司徒霖想安靜的吹吹風,透透氣。
呂家人丁稀少,偌大的府內隻有三四個主子,湖邊自然少有人去。
在小侍把亭子仔細打掃過一遍之後,父男才坐下。
習習微風拂過,吹走心中的壓抑。
端著裝著魚食的小碗,周周靠著欄杆喂魚。
一把一把的魚食撒下,滿池子的鯉魚都圍了過來。
一個個大張著魚嘴,巴不得魚食直接塞進它的嘴裡。
司徒霖靜靜的看著,餘光注意到旁邊的立柱。
立柱上刻著娟秀俊逸的兩行小字,司徒霖走過去辨認。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曲項向天歌。]
這是他前世的詩!!!
司徒霖幾乎貼到了立柱上,瞪大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確認。
是的,這是駱賓王的詠鵝。
這首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它是誰寫的?又是誰刻的?
滿腦子的問題充斥著,司徒霖無法再保持鎮定。
十年暗無天日、訓誡處罰不斷的生活已經快把他逼瘋了。
突然看到一根稻草,司徒霖不管不顧的抓了上去。
“周周,這首詩是誰寫的?”
男子的眼睛驀然通紅,神情癲狂,把周圍的小侍都嚇了一跳。
幾個小侍急忙把小郎護在身後,生怕新夫郎發狂傷到金尊玉貴的小郎。
司徒霖深呼吸好幾次,把激烈震蕩的情緒壓下去一些,又問了一遍。
“這首詩是誰寫的,可以告訴我嗎?”
“是……我爹爹。”
周周上了好多遍學了,記得很清楚,這首詩是駱賓王寫的。
但母親教導過,這些東西如果有人問,都說是爹爹寫的。
所以周周就這麼和新爹爹說了。
周周的爹爹?呂先鳳的先夫郎嗎
在出門子之前,司徒家知曉司徒霖過呂家的情況。
呂先鳳是平民出身,天資出色,被周閣老收為弟子。
後來又娶了師父家的小郎,生了一子一男。
周家夫郎身體差,在呂大人生下小男兒不久後就去了。
但妻夫之間感情頗深,呂大人不僅守了半年的夫孝,還一直都沒續夫。
司徒霖仍記得當初講到這段的時候,老侍語氣裡的酸澀和嫉妒,以及暗藏的一絲快意。
周家夫郎
他也是嗎?司徒霖心臟狂跳,恨不得馬上去翻先夫郎的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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