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呂先鳳作為他的妻君,先天就占儘了優勢。
再三哄四弄一段時間,讓男兒傾心不過簡單至極。
如若不行,對家中夫郎嚴加管束也是正常的。
隻不過,呂先鳳不想使用這般粗蠻的法子。
嚴刑逼供問出來的東西能有心甘情願吐出來的好?
敲定了方略,接下來就是細節問題。
當年為淡化幼男的存在,隔絕外界的窺視目光,呂先鳳假稱那些發明是先夫郎所作。
自那之後,她既得了愛夫的名聲,又得了周閣老的看重。
畢竟周芝卿是如他父親一般的賢夫良父,字都識得不多,哪有本事做出那些新奇玩意呢。
外人不知道還嘖嘖稱歎周家男兒的才能,周閣老還不清楚嗎。
定然是自家弟子愛夫心切,以自己的成果為亡夫博個傳世的賢德之名。
一箭多雕,呂先鳳得儘了好處。
現在,司徒氏仰慕故去周芝卿的才華,與妻君一起潛心鑽研先夫郎的遺物。
往後,再得了什麼東西那必然是合情合理的。
傳出去也不失為一段佳話。
一番長談結束,兩人出了書房。
呂先鳳再去看望犯了瘋病的夫郎,而呂長望則去安慰受驚的小弟。
周周其實沒受到什麼驚嚇,他被送回碧玉閣的時候還在惦記司徒霖。
他按母親交代的那樣,把詩詞的名義推到了爹爹身上。
可看到新爹爹欣喜若狂的表情之後,小男兒總覺得內疚,仿佛做錯了什麼。
姐姐到來的時候,他迫不及待的揮散小侍傾訴起來。
“沒事的,他是我們的新爹爹,是母親的新夫郎,我們不會害他的。”
呂長望和自家小弟麵對麵的坐著,深入淺出的講道理。
若小弟有什麼聽不懂,她就細致的展開講述。
直到周周理清了所有的關節,心中的鬱結散去,呂長望才停下嘴巴。
不知不覺說得口都乾了,她端起茶盞啜飲。
“嗯?”
呂長望皺起眉頭,又嘗了一口。
略帶澀味,這不是托人尋來的醉流霞。
周周不喝尋常茶類,又說奶飲腥味重。
她和母親輾轉托付,才尋來少量作為貢品的醉流霞,不到一斤的茶品全供給了碧玉閣。
醉流霞香氣濃鬱,入口清甜,如嘗鮮果一般,不可能有澀味。
顯然,壺裡泡得不是醉流霞。
若不是她今天來得突然,佞人來不及替換,怕是醉流霞用完了都發現不了。
呂長望叫來碧玉閣的管事,當天就要查出個結果。
內屋裡,長姐握著小弟的手教他寫男兒間出名的字體,姊弟情深。
等周周臨摹到入了神,她才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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