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錯。”
宿昴靠在船舷上,痛心疾首。
當年韓述期閉關突破,春君剛好化形。
那時的宿昴對韓述期崇拜極了,天天在自家劍靈麵前吹噓此人。
誇得多了,春君就對韓述期產生了好奇。
再然後,韓述期出關……
“畜生啊!真的畜生啊!”宿昴眼含熱淚的聲討。
“春君那時剛化形三年,能懂什麼?韓述期這個畜生怎麼下得了手的?”
紆青佩紫的修士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叫人目不忍見,耳不堪聞。
同樣家有劍靈的任則心有戚戚然,沉重的點頭,“真的畜生。”
難得有人能理解自己的感受,宿昴倒了一宿的苦水。
直到天光破曉,他才意猶未儘的住了口。
修士身體強健,一宿未眠不過尋常,兩人依舊神采奕奕。
但憂心自家小劍靈醒來找不到人著急,任則還是匆匆和宿昴告彆。
他順著艙內走廊往深處走,恰巧遇見從艙室中出來的韓述期。
經過一晚上的罵聲洗腦,任則一看到四師兄腦子裡就自動回響“畜生”二字。
心裡這樣想,表情中自然帶出來一點。
韓述期何等玲瓏心思,當下就猜出了七八成。
他似笑非笑的調侃,“宿昴怎麼罵我的?”
“呃……”任則發窘的抿了抿嘴。
“行了,走吧。”韓述期擺擺手,示意任則直接過去。
他無意為難這個老實師弟,不過是心情頗好打個趣罷了。
宿昴會罵什麼,他還不清楚嗎?
將欲取之,必姑予之,這是他該受的。
非常有自知之明的韓述期矩步方行,走上甲板,陪完了劍靈,又去陪劍靈的主人。
沒什麼不合適的,反正兩個都會屬於他,或早或晚而已。
不知道韓述期的出格想法,任則又開始擔憂周周的安全問題。
四師兄既然連摯友的劍靈都能下手,他這個師弟又算得上什麼。
萬一人看上了周周,以小劍靈的單純,保管三下兩下就給哄走了。
提心吊膽的任則下定決心,決不讓小劍靈離開自己半步,免得讓四師兄有可乘之機。
他這般努力,倒也不算徒勞,至少在半個月後逮到了偷吃的周周。
“阿爹,我真的沒騙你。”
小孩堅信不疑的態度讓任則有些無奈。
年輕修士又重複了一遍問題,“你說,靈果是自己切好跳到你嘴裡的?”
“嗯嗯。”周周非常肯定的點頭。
“那麻煩你讓靈果再表演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