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旦是天上的白雲,遙遠到幾乎望不見。
這樣的貴族怎麼會和她命運相連,拉姆不能理解。
她作個長揖,感謝措周祖古的點悟,然後安靜的退回房間。
措周不知道拉姆心中有何種的困惑。
在循環往複的日夜中,他過著再規律不過的生活。
早起、拜佛、誦經、祈禱,然後是學習和冥想,與師長們一起研習佛法到太陽落下。
每日,措周都會詢問才旦的感受。
僵化的年輕人有時會回答他,有時不會。
在這樣的日常中,多傑和拉魯搬了出去。
半邊院落空蕩了下來,等待著冬日來臨時的新住客。
雖然少了生活裡最大的煩擾,但拉姆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開心。
身體愈發成熟的女性在院子裡忙忙碌碌,試圖抑製自己的思想。
她不知道苦悶從何而來,隻知道它愈演愈烈。
在女人的又一次歎息之後,門邊枯坐的才旦轉動頭顱。
他望著拉姆的背影,直白的說出內心感受。
“你的恨還沒有了結。”
“是的。”拉姆轉過身來,眼眸平靜而冷淡,“可我沒有辦法。”
在這句話之後,才旦的思維又走上了死路。
他定定凝視著院牆上的黑色梯形抱框,看虛幻的長蛇在框中打轉,然後從一角鑽了出來。
“你可以殺了他們。”這是才旦的想法。
“我沒有殺人的能力。”這是拉姆的回答。
在寂靜之中,才旦突然笑了出來。
他笑得十分開心,驚嚇到了不遠處的女人。
拉姆驚異的睜大眼睛,似乎在奇怪石頭怎麼會笑。
但才旦沒有在意拉姆的表情,他難得利落的拔出腰間匕首,向女人展示。
他說,“我幫你,我給你殺了他們的能力。”
“……”
謹慎的拉姆後退兩步,轉身離開。
她不相信才旦的話,甚至懷疑他在開玩笑。
在措周回來之後,拉姆把今天的情況告訴了少年僧侶。
她隻說了才旦的笑,沒說才旦的發言。
不明所以的措周以為才旦的病情在好轉,囑咐拉姆平時再多關注才旦一些。
或許是相連的命運,又或許是靈魂的吸引,才旦確實恢複了一些。
他每天會和拉姆說幾句話,左右不過是誘惑她複仇。
他給予她鑲著寶石的錚亮匕首,又給予她貴族之間暗中流行的隱秘毒藥。
感受到才旦的期待,拉姆始終半信半疑。
她不知道才旦是否真的可信,也珍惜她自己的生命。
如果沒有萬無一失的把握,拉姆也沒有堅決到一定要殺死多傑和拉魯。
雲泥之彆的兩人在朝夕相處時,始終處於一種博弈的狀態中。
實際上,這是屬於拉姆一個人的博弈。
才旦作為第本貴族,他有多大的罪惡都會被掩蓋下來。
但拉姆隻是個奴隸,她隻有一條命。
要不要用這條命賭一把,換取仇人的死亡以及才旦的青睞,這才是拉姆內心掙紮的重點。
沒讓拉姆掙紮太久,作為賭注的拉魯給出了博弈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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