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使用的坐墊邊緣起了一層毛刺,摸上去有些紮手。
周周一塊塊掐掉那些裂開的皮子,彷徨的挨到了派出所。
雖然猜到了可能的情況,但他終歸有些難以接受。
儘管與母親的相處時間不長,男孩始終朦朧記得幼兒時的溫暖懷抱。
郭莎莎也是關懷過他的,也是疼愛過他的。
即使她後麵變得那麼陌生,但孩子對母親的愛是天性。
就算是周周,也沒法徹底掙脫這一絲愛的本能。
男孩跟在趙蒙身後,腳步愈發沉重起來。
他緩緩走進派出所,安靜坐在大廳的鐵椅子上。
大人們說的話雖然隱晦,但瞞不過閱曆不淺的周周。
腦海裡嗡的響了一聲,他有些難受又有些迷茫。
為什麼總是在失去呢?
像是一世又一世的悲傷彙聚著迸發出來,男孩沉默的落下眼淚。
晶瑩水珠拉出一條長線,從下巴尖尖滴落。
魔骨大步流星走來,用警服外套裹住周周抱著就走。
“哎!”
注意到這一幕,趙蒙轉身想說些什麼。
但看到周柏林伸手環住了那個男人之後,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沒開口。
……
“哭吧哭吧。”魔骨抱著周周無奈的說。
說完這句話,他再沒有開口。
鬼王抱著寶貝的小孩,在公園裡轉了一圈又一圈。
直到周周終於哭累了,魔骨才找了個地方坐下。
久彆重逢,他們之間並未出現任何的疏離。
周周把下巴壓在蘑菇肩膀上,萎靡不振的呢喃。
“蘑菇,我不開心。”
“嗯哼?講講。”
眉宇間略帶邪氣的男人挑起嘴角,安靜等待周周的下文。
在他懷裡,小孩閉著眼睛往溫暖的頸窩鑽,思考良久才開口。
“好多人都從我身邊走過去了,最後隻剩我一個,我不喜歡這樣。”
“我在,我沒走。”
魔骨輕拍周周背部,難得溫柔的低聲絮語道。
“我會一直在的,那些人走了就走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怎麼可以這麼說?”
周周立刻坐直了,惱怒的盯著魔骨。
生命中的每個人都那麼特彆,怎麼能分新的舊的?
不理解魔骨的思路,周周急急巴巴給他講道理。
不間斷的輸出中,灰色的憂鬱緩緩從胸口流出。
拜某不通人情的鬼王所賜,周柏林的情緒緩和了不少。
他講著講著,又撲進魔骨溫暖的懷抱中嘟囔。
“還說什麼一直在,你上次答應陪我的都沒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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