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沒什麼特彆的意思。”
陶蓮姑抱著膝蓋,歪頭含笑和豐行舟分享。
“我娘生我就難產去了,我爹不會取名,就把娘之前念叨的小名給我當了大名。”
“好聽。”
“好聽什麼呀?我們那湖多蓮多,這就是最常見的取名方式。”
“你說話的腔調好聽,軟軟糯糯的,叫人舒心。”
“哈?”
陶蓮姑噗呲一笑,告訴他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
八歲前在江南,大家都這麼講話,她從沒覺得有什麼特彆。
八歲後在銀水宮,所有人都說她在故意拿腔拿調矯揉做作。
至今,隻有豐行舟觀點與眾不同。
少女笑彎了眼睛,嗓音綿軟的問豐行舟。
“她們都說你惡行累累,是真的嗎?”
“我不知道。”
豐行舟眼裡透著茫然,想不明白自己到底錯在哪裡。
在蓮姑麵前,他第一次有了傾訴的欲望。
貧瘠痛苦的前十五年,跌宕起伏的後八年,時光似水奔流。
豐行舟從來隻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替豐家、風華山莊報仇。
他像隻無頭蒼蠅一樣,循著線索東奔西走。
到頭來,真正的凶手一直在他身邊。
可是,所有人卻又站在罪魁禍首那邊,指責他在胡攪蠻纏。
“…我會報仇的,我一定會去報仇的…”
豐行舟低聲重複道,望向少女的眼睛裡充滿了哀求。
蓮姑直起腰抬手,輕撫著男人前額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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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得對,一定要報仇。”
“嗯。”
悶哼聲帶著沉悶鼻音,埋進手臂中聽不分明。
蓮姑拍了豐行舟腦袋兩下,安靜看著蜷縮起來仍是一大坨的男人默默委屈。
她守了一會兒,忽然瞧見水中的一抹白色。
見豐行舟還在難過,蓮姑便自己去捕魚。
少女剛有動作,男人就抬起了頭。
他疑惑的望著她,似在問怎麼了。
“有魚,我去抓點來。”
蓮姑彈出銀針,用絲線將針穿透的魚兒拉回來。
洞裡沒有燃料,即使有魚也隻能生吃。
豐行舟接過還在撲騰的巴掌大小魚兒,用內力嘗試著加熱了一下。
本來通體透明的小魚變成乳白色,隻是味道不知如何。
他猶豫著把加熱過的魚兒遞給蓮姑,弱弱的解釋。
“我不知道味道會不會好一些。”
蓮姑收下笨拙的討好,嘗過之後才說。
“味道還不錯,等會兒我再嘗個生魚對比一下。”
他們在礁石上守著,又捕了幾條無知靠近的小魚。
蓮姑出身江南,原先就吃過不少次魚生,自然能接受生魚的味道。
她用針劃開魚肉仔細片成小片,吃的慢條斯理。
豐行舟沒她那麼精致,隻剔了內臟主刺就一口嚼了。
蓮姑瞧著,既覺得好笑又覺得可憐。
她食量小,吃飽之後便剔了一條魚生遞給豐行舟嘗。
“這樣吃也不錯,我們在地底本就前路不明,你不要隨便浪費內力。”
“我沒用內力。”
“我知道,也不要給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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