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東子,你彆守在這了,晚上我科裡沒什麼事,我來守在這裡就行,你去看看你媳婦。”病房門口的喬曉芸一進來就說道。
她是喬長東的四姐,是縣醫院的醫生。
“不用了,我等她醒來。”
喬長東坐在病床上,一手懷抱著女兒,一手輕輕的撫著女兒頭上還透著血絲的紗布,不知道是不是熬的太久,眼底有些猩紅。
“那也不用你這麼抱著啊,放下來她還能躺著舒服些。”喬曉芸說。
“沒事,她想我抱著,離不開我,我抱著她也有睡得安穩些。”喬長東搖頭,說著將裹在喬蕎身上的被角又裹緊了一些。
現在雖然剛入秋,但晝夜溫差大,趕來醫院的時候太著急,沒來得及拿些日用品,隻能先用被醫院的被子代替。
隻是喬長東到底還是有些嫌棄這些很多人用過的被子,裹緊後又拍了拍喬蕎的後背,確定她不會醒來。
才轉頭朝喬曉芸說道:“四姐,你晚點回家的時候,將之前乖寶放你那兒的衣服拿來,她向來愛乾淨,醒來看著還穿著這身臟汙的衣服,肯定要鬨。”
喬曉芸眼角抽搐了一下,但知道自己這個弟弟向來將侄女放到了心窩窩裡疼,也不覺得驚訝。
她坐到病床邊上的凳子上,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下。
看了看喬長東,又看看他懷裡即使閉著眼睛,額頭上還包著紗布也漂亮的像個洋娃娃的侄女,歎了口氣。
出聲問道:“長東,姐上次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喬曉芸說的是上次她提的,將喬蕎過繼給他們大哥喬長慶的事情。
他們大哥喬長慶結婚至今已經十年了,因為早年參軍打仗傷了根本,對子嗣有礙,至今無兒無女。
喬長東娶的媳婦陳玉蓮又容不下喬蕎這個繼女,而他們的大哥喬長慶又沒有孩子,喬曉芸就想了這個法子。
覺得這樣喬長東不用在喬蕎和陳玉蓮之間為難,大哥家也能圓滿,皆大歡喜。
“她就在我身邊,哪也不去。”喬長東眼神冰冷。
“早就知道會這樣。”喬曉芸知道喬長東將喬蕎當眼珠子疼,聞言也不意外。
“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剛進來怎麼聽那陳秀娥說是蕎蕎推倒了陳玉蓮,導致她動了胎氣的?”
喬長東立即黑了臉:“你聽她瞎說,蕎蕎醒了再問。”
反正在喬蕎醒來之前,他是不會信陳玉蓮說的那些。
先不說一個不到三歲的孩子推倒一個大人是否容易,哪怕是可能,他的女兒也不會這樣做的。
隻是下午事情發生的突然,喬蕎又昏迷了過去,具體事情的經過怎麼樣他也不知道,還得等喬蕎醒來了才能知道。
他也不明白,明明婚前雖然不漂亮,也不聰慧。
但至少勤快大度,表示會全心全意接納喬蕎的陳玉蓮,怎麼會在婚後像換了一個人,自私虛榮,小氣刻薄,還特彆多疑。
尤其是在懷孕之後,不在任何人麵前偽裝她對喬蕎的厭惡。
總是懷疑一個三歲的孩子會對她不利,甚至三番幾次威脅他將喬蕎送走。
喬曉芸見他臉色不好看,也沒再問,剛要起身就見一個小護士推著小推車進來了。
“曉芸姐你也在呢。”
看到喬曉芸小護士先笑著打了個招呼,然後看向喬長東:“喬哥咋還抱著呢,放在床上啊。”
“你讓他抱,不抱著他怕咱醫院裡有叫花子給他拐走咯!”喬曉芸嗔怪道。
“我抱著她暖和些,這是消炎針嗎?要打多久?”喬長東不理喬曉芸的打趣,看著小護士在那兒調消炎水水,轉頭又拿了針頭轉過來。
他一邊拍著喬蕎的後背,一邊皺眉,壓低了聲音說:“護士,我閨女怕疼,你輕點啊。”
“那讓曉雲姐來啊,院裡她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的。”小護士被逗笑。
聞言喬曉芸直擺手,沒好氣:“我可不敢,這要紮疼了他閨女,他非得和我斷絕姐弟關係不可。”
小護士又被逗得撲哧一聲笑出來。
直到手腳利落的下了針,看著喬長東因為女兒紮針而凝眉的誇張麵部表情,又感歎:“曉芸姐我在這裡乾了好幾年,也是頭次瞧見向喬哥這麼疼閨女的。”
“之前羅醫生過來清洗傷口,興許有些疼,小姑娘哼唧了兩下,喬哥差點沒給羅醫生架出去。”
小護士現在想起當時因為羅醫生清理傷口時,惹的昏迷中的小姑娘哼了一下。
邊上守著的喬長東,瞬間就將羅醫生掐著咯吱窩架起來雙腳離地的場景,就忍俊不禁起來。
“他是這樣,沒出息的女兒奴!”喬曉芸搖頭,她反正是習慣了她這個弟弟寵女兒寵的沒底線的事情了。
“不過你這小侄女也是長得真好看,我見了那麼多的孩子,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好看的,真是漂亮的像個瓷娃娃,要我有這樣的閨女,我也當寶貝疼著。”
“隻是回去了要當心些,注意點飲食,彆讓額頭傷口留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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