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側的陳母用手肘捅了一下,痛呼一聲後,這才不甘不願的收了聲。
陳母瞪了眼陳秀娥,話說要好聽多了:“東子從昨兒忙到現在,沒好好休息一會,也沒正經吃上一口,你去吧,這裡我們守著就成。”
聽到這話,一般人可能還會客氣兩句,但喬長東卻是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抱著喬蕎就往外走。
喬蕎聽著陳母的話,也心疼起喬長東起來。
就算再想當爸爸的掛件兒,也舍不得累著他,再說以後日子還長著了,不急於這一時,就在喬長東懷裡說道:“爸爸,蕎蕎自己走。”
說著還在他的懷裡扭了扭,示意他放她下來。
喬長東沒好氣的拍了拍臂彎裡肉嘟嘟的小屁股:“彆扭了,貓兒似的三兩肉,你爸還抱得動。”
喬蕎又鬨了個大紅臉,但沒有再鬨。
而是乖巧的用小手圈著喬長東的脖子,小腦袋嬌嬌的依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
湊上小嘴在他的側臉上吧唧了一口。
小眼神兒滿是孺慕的看著他,舍不得移開一寸一分。
這是她的爸爸啊。
是她前一世要想瘋了的爸爸啊。
她真是恨不得每時每刻都掛在他身上,做他一輩子的身體掛件兒。
父女倆就這麼膩膩歪歪的出了醫院。
喬蕎是一九八零年農曆四月十號出生的。
喬可欣是八三年的農曆九月,具體哪天記不得了,但算算時間,現在應該是一九八三年陽曆的十一月份左右。
八三年的洪豐鎮還很落後,雖然是縣城,但樓房屈指可數。
大多數是平房,還是一些泥磚房,不過可能是挨著醫院的原因,商鋪很多,倒是顯得很是熱鬨。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些獨屬於八十年代的泥磚房,才讓喬蕎更有了自己重生了的真實感。
挨著醫院門口最近的幾個店麵就有好幾個飯館。
喬長東低頭疼愛的親了親閨女嫩嫩的小臉蛋,然後才問道:“乖寶想去哪個店裡吃?”
喬蕎抬起手,隨手指了一個。
喬長東就帶著她進了那個店麵。
店麵不大,就是一個不到二十平的敞風堂屋。
兩個很大的煤蜂窩灶擺在大門口的一側,上麵放著兩口鐵鍋。
一個高高壯壯的中年男人站在兩口鍋的中間,正拿著鐵勺顛炒,看到兩人進來,多看了喬長東懷裡的小娃娃幾眼。
直到喬長東有些不高興的看過來,他這才尷尬的嘿嘿一笑。
隨手抓起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朝兩人扯著嗓門喊:“兄弟吃啥,後麵有菜,你看著點。”
中年男人說完,用嘴呶了呶身後。
喬蕎就看到他身後一米外,有一塊架在兩條長凳上橫著擺放的木板,上麵有十來個竹子編織的籃子,每個籃子裡都有已經備好的菜。
葷的,素的都有。
木板是靠著牆壁放的,而那貼著的牆壁上還貼了一張紙,上麵寫著:帶葷菜五毛,純素菜兩毛,包子饅頭米飯五分一個(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