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裡,竇玉鳳在說。
而她的腦海裡,小源也在說,一次次的重複不斷的加深喬蕎的記憶。
生怕她不記得。
【主人彆怕,她說的是要帶我們找爸爸,爸爸叫喬長東,你叫喬蕎。】
“我爸爸叫喬長東。”聽著腦海裡小源的話,喬蕎下意識的跟著呢喃出聲。
聞言,竇玉鳳先是一陣詫異,詫異過後就笑了,隻當是小姑娘家裡人教過她。
像她閨女兒子小時候,他們就會教這些。
重複不斷的加深記憶,也是為了以防萬一,以免孩子真的走丟了,彆人聞起來一問三不知。
她先是笑著誇獎了一句:“喬喬真棒!”
然後順著她的話接著問:“那喬喬除了記得爸爸叫喬長東以外,還記得其他的嗎?”
“比如你是哪裡人,家裡有什麼電話號碼之類的?這些有記得的嗎?”
其實竇玉鳳問喬蕎這些,都沒抱太多希望的。
因為她覺得三四歲的小孩子,就算記得父母叫什麼,但是家庭住址能夠很詳細的說出來,就有點強人所難了。
但沒想到的是,小姑娘又一個不落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我住在華江省江陵市洪豐鎮喬家村六組。”
“我家沒有電話。”前一世她記住的那個電話號碼,現在還不存在。
她小姑父單位有電話,還有酒店的電話號碼,她都沒有刻意記過。
想起酒店,喬蕎的眼睛又是一亮。
掙紮著在女人的懷裡坐了起來,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人,帶著祈求的說道:“阿姨,您能送我回寶宜市的建友酒店嗎?我爸爸就住在那裡!”
竇玉鳳這次是真的驚了。
車裡的其他人也是如此。
都一臉詫異的看著說這些話的喬蕎。
現在的小孩都這麼厲害了嗎?
竟然能夠將自己的家庭住址信息記得這麼清楚。
隻是寶宜市。
後麵的老人探頭過來問:“小娃娃,寶宜市離我們這武市可不近,你說你是被偷走的,是遇到了人販子嗎?”
老人又想起了,他前段時間好像看到過一個人販子窩點被端了。
那地區,好像就是華江省的?
難不成這個孩子是那次人販子窩點打擊後,遺落下來的?
喬蕎搖頭。
她覺得那兩個男人不像是人販子,聽他們說的那些話,更像是這段時間,跟那個誰——掃黑行動牽扯進來的人員有關,是蓄意的想要偷走她的。
【主人,那個誰,是您親爹,沈清宴,您親奶奶,叫顏莉媂。】
小源見縫插針的又鞏固了喬蕎的記憶一遍。
“我覺得可能是仇家之類的。”竇玉鳳說。
想起小姑娘穿的這一身,都知道不是尋常人家能夠供養得起的,又養的這樣粉雕玉琢的,看來是仇家尋仇,將孩子給偷出來了。
車裡幾人雖然對小姑娘這逆天的思維模式和記憶力,表示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