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梅先生這離開後,當著向冬燕的麵,顏莉媂沒說什麼。
但是等到和喬長東喬蕎單獨相處,她就立即問了出來。
“那個梅先生說的天外來客什麼意思啊?總不會是指小君吧?”
“這個梅先生也真是的,說話說一半,要急死個人!”
喬長東搖頭,表示他也不懂。
隻覺得這個梅先生也是個奇怪的人。
說是主動給閨女算命。
但是生辰八字都沒要,又送了他閨女這麼一句話,然後任憑他們怎麼詢問,就不肯多說了。
還莫名其妙的送了一段紅色的緞帶。
說起來這條緞帶也奇怪,都不用綁,就乖巧的纏繞在閨女頭頂的小揪揪上。
就像是他閨女手腕上那個小手鐲一樣,是看不出來是什麼材質的。
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加在一起,搞得喬長東心裡都亂糟糟的。
而且這個梅先生,不是那種騙錢騙吃騙喝的假半仙,而是真的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他似乎知道他們每個人的情況。
那句前世因,今生果,結合他閨女的情況,也不像是胡謅。
這些他們也勉強能懂。
可是那句天外來客,到底是指誰?
喬蕎覺得不可能是指自己的媽媽,她媽媽對她那麼好,怎麼可能會害她,哪裡用的著她當心。
喬長東覺得那來曆不明的紅色緞帶應該收起來,畢竟是陌生人送的。
但喬蕎搖頭拒絕了。
她相信自己的直覺,那個梅先生她很有親近感,絕對不是會害她的人。
——
沈老爺子到寶宜市,找到已經從建友改成了東蕎的酒店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臨近五點了。
這一路上,在火車上他想了很多。
尤其最後一次通話時,顏莉媂在電話裡喊的那些歇斯底裡的話,簡直讓他身心都受到了巨大的影響。
他哪怕知道沈清榮藏信的動機不純,比如說不想清宴後繼有人,從而謀奪財產之類的。
這些在他看來,本身就是比較惡劣的事情了。
但是他沒想到,還有比這更惡劣的。
將清宴的孩子當成人體器官……這種事情,毫不誇張的說,在沈老爺子裡的眼中,簡直就是喪心病狂了。
他不想相信。
他不想將人性想的那麼惡劣,尤其對方還是自己的堂侄子。
可是沈清宴卻逼得他不得不正視。
沈老爺子的腿腳是不便行動的,往日為了不給人添麻煩,他幾乎不出門,但是這一次,哪怕是天氣惡劣,臨近年關,他還是親自來了寶宜市。
本來以為,到了酒店就能知道所有事情。
結果。
到了酒店,卻發現不但小孫女沒見到,就連顏莉媂和沈清宴也都不在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