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好好談一次也好,我是沒那個耐性的,我看到他就想暴揍他。”顏莉媂聞言,歎了一口氣:“寶寶的事情,我不信任他,始終沒給他透露半點,你自己看著辦。”
“好。”沈清宴點頭。
看著喬長東上了駕駛座,顏莉媂抱好了喬蕎,沈清宴才彎腰撿起出門時,放在後座一個位置上的褐色紙袋子。
直到看著喬長東開著車子離開了自己的視線範圍,沈清宴才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帶著褐色的紙袋子,走到那邊還停著等他的車邊,敲了敲車窗後,徑直開了車門上了車。
沈清宴上車之後,不多會車子也離開了早餐店。
車子開了十多分鐘後,停在一片無人區域。
車上的司機和魏興誌下了車,遠遠的走開,隻留父子倆在車上。
沈清宴看著自己身側的父親,同樣清冷的眼睛對視上。
然後沈清宴將身側的牛皮袋子遞過去。
“……”沈老爺子。
他沒伸手接,那次顏莉媂遞給他的牛皮袋子裡,裝著的是離婚書,他以為這次沈清宴遞過來的是斷絕父子關係的聲明書。
所以他並不想接。
見沈老爺子不動。
沈清宴也不在意,將手又收了回來,親自將袋子打開,抽出裡麵的紙張,明晃晃的遞到了沈老爺子的跟前。
這是喬蕎早上拿給他看的親子鑒定書。
早上出門的時候,他就帶上了,反正如果沈老爺子不來主動找上他,他也會親自去見他的。
沈老爺子的視線落在親子鑒定幾個字上麵,眸底的情緒開始劇烈的起伏。
他微微顫抖著手,將紙全部抽了出來。
看著那句確認是生物學父親的話,沈老爺子的眼睛紅了,嘴唇也微微哆嗦了起來。
“喬蕎就是我的女兒,是小君四年前生的,如果沈清榮不拿走信,最多喬蕎一歲左右,我就能找到她,接她回來。”
沈清宴一年到頭都在外麵執行任務,每次接收的任務更是充滿了危險性,不確定性,以及隱秘性。
除了他自己,家裡人根本就沒法確定他的位置。
時間更是沒有辦法估算,短則一個月,長則可能需要大半年,一年甚至兩三年都是有可能的。
沈清宴估算過,如果沈清榮不拿走信藏起來,最多一年,他回到沈家進了書房就會發現書案上龍倚君留給他的信。
是沈清榮,害他錯過了和自己女兒更早相認的時間。
更是害得他女兒前世悲慘死去!
沈清宴看向沈老爺子,眼神似諷刺又似審視。
“我的書房,除了我自己,媽都不能進去,您曾經也是軍人,應該知道書房的機密性吧。”
“您說,沈清榮是怎麼進去的?又是為什麼那麼精準的知道,我的書案上有信的?”
“如果沒有緣由,沒有精準的目的性,您覺得沈清榮會無緣無故的冒著偷軍事機密的險,進去偷這封信嗎?”
“我想您在這個位置上,比我更清楚,軍事機密的一旦被泄露,將會麵臨著什麼樣的後果吧?”
當事人死算什麼,真要泄露了什麼出去,那一家子都是個死!
沈老爺子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
他單單隻知道沈清榮偷拿了沈清宴的信件,卻不知道是去連顏莉媂都不能進的書房,這樣的機密地點偷的。
“您是不是覺得,我的女兒在外麵不過是遺落了三年,吃了一點貧窮的苦,沒什麼要緊的,隻要接回去,再好好補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