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曉芸氣壞了,怒火衝衝的問孟子煥:“你剛和誰一起玩了?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
孟子煥被冤枉了,急的直跳腳。
“我沒有,我沒有和人打架,我乖的不得了!我是和喬彰哥他們一起玩的。”
喬彰是村裡的小孩,和喬旭喬昆他們一樣的年紀,還在同一個班,和喬旭喬昆的關係很鐵,孟子煥以往回村裡,基本就是跟喬旭他們和喬彰他們一塊兒玩。
而且,他也很珍惜自己的新衣服的,怕弄臟了,今天他都隻是看著彆人玩摔四角,自己都沒上手。
摔四角是用兩張硬殼紙豎著疊起來後,再交叉疊在一起,疊成一個有四個角的正方形,往地上摔,將彆人的四角翻麵過去,就算贏的遊戲。
以往孟子煥可喜歡玩這個了,這次他怕那些四角弄臟自己的新衣服,愣是沒有玩,隻是站在一邊看著彆人玩。
他都這麼小心翼翼了,卻沒想到衣服還是出了問題,還不是臟了這種問題,而是直接壞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被人將衣服劃壞的。
等到他感覺到的時候,後背已經涼颼颼的了。
堂屋裡,正在和喬長慶說話聊天的孟鄭程聽到這邊的動靜,趕緊過來看,這一看,臉色也都不好看了起來。
如果孟子煥隻是和村裡小孩打一架,劃壞了衣服,他們當大人的不會管,那是小孩自己的事情。
但是被用刀口劃壞了衣服,這性質就不一樣了。
畢竟誰知道對方是想劃傷衣服,還是劃傷孩子?
喬家其他人找過去之時,喬蕎正被喬長東騎著邊鬥摩托車,載著出喬家村。
喬蕎坐在放了一床陳舊棉被的挎鬥裡,歪著小腦袋往後看喬家村。
雖然看不到什麼,但是隔得老遠都還能聽到她那姑姑那中氣之足的吼叫聲,喬蕎不由的好奇,那邊戰況如何,她八卦兮兮的放開了自己的神識,想要看看情況。
但是這一放開,她的小臉蛋唰的一下變白了。
喬家村一個村隻有三十幾戶人家,前後各十多戶,這三十幾戶人家的房子不是連成一排的,而是錯落的到處都是。
隔得近的可能就幾米,隔得遠的幾十米上百米都是可能的。
而每家每戶的邊上,都會有用秋天沒燒完的稻草梗摞成一堆堆稻草垛,遠遠的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座小小的寶塔。
這些稻草垛也成了農村孩子玩耍的一個重要場所。
經常會有孩子將裡麵掏出一個小洞,當成天然的秘密基地。
現在這些以往農村孩子玩耍的稻草垛裡,其中有兩垛草裡都躲了人,有個躲了兩個人,有個躲了一個人。
三人都是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看起來五官平平的,但是眼神一個比一個凶戾狠辣,看著像是那種亡命之徒。
而他們露出來的臉和手上的皮膚,都帶著一種不太正常的黝黑,那種黑,像是常年被什麼東西熏出來的。
他們的手上還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比如彈簧刀,比如手臂那麼長的扳手,還有一個,手始終藏在袖子下麵,喬蕎仔細一探,心臟猛然劇烈跳動起來。
因為那東西的形狀,竟然和她幾個哥哥買的那種炮槍長的特彆相似,但喬蕎知道,那絕對不是炮槍,而是真正的槍!
這些是什麼人?
喬蕎也顧不得其他了,扭頭就朝著喬長東大叫:“爸爸,快,快回去!”
她想說,有壞人躲在草垛裡,在埋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