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問題也在派出所內問了出來。
一個女公安蹲在薑夏夏的麵前問著:“小朋友,你能不能告訴姐姐,為什麼遇到壞人要自己去迷暈了他?你的叔叔是軍人,難道不應該先告訴他嗎?”
薑景臉一黑,心頭剛浮現不祥的預感,就見到小姑娘小手往他的身上一指:“叔沒用!”
說完,停頓了幾秒,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崽養家!”
薑景抬手啪的一下,大手覆臉,對未來的路無望。
江華原本是覺得小孩子家家的這樣說挺好,隻是這會看著小兒子沮喪的樣子,心裡既心疼又好笑,於是便在旁邊解釋了一番。
等到她解釋完之後,蹲在薑夏夏麵前的女公安眼底的疼愛幾乎都要溢出眼底。
薑景見狀,輕咳了一聲:“我侄女說話不太利落,有些事情你們問我和我娘就好了!”
他說著,指了指外頭,示意薑夏夏坐在那邊的長椅上等著。
原本還挺著小胸脯等著表揚的薑夏夏臉色一慌,直接跑到江華的身邊,抱著她不肯撒手:“奶,不走!”
“奶不走,奶就去進去回答一些問題!”
江華也有些犯愁了,夏夏一點都離不開她,這到了村子裡之後,她大白天要是下地的話,夏夏跟著過去,要是曬壞了怎麼辦?
憐愛的摸了摸夏夏的小黃發,江華尋思著這事情還是交給老頭子好了,他讀的書多,還是村上支書,肯定有法子的。
心裡解決了一件事,江華這才溫和的看著孫女說道:“你看這裡,隻有一個門,奶奶哪裡也走不掉!要想離開,隻能從這裡出去!你就待在這裡,等著奶就好,好不好?”
薑夏夏卻是覺得,剛剛薑景就已經和那個團長彙報過情況了,咋還要奶再彙報一次呢?
以前她收集到一些小說裡麵,那裡麵的部隊裡麵的人可都是,大手一揮,說個一二三四,立刻有人就跑來辦事,都不需要自家人去的。
難道是小叔的級彆不夠?
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薑夏夏先是乖巧的點了點頭:“等奶!”
然後背著一雙小手,一步一步的走到薑景的麵前,仰著頭看了她叔一眼,隨後重重的歎了口氣:“誒——”
雖然沒說沒用兩個字了,可薑景莫名的就看出了她眼底的不爭氣三個字的意思。
這要是一個小子,他早就一腳踹了過去。
帶著自家老娘進屋去再做一個筆錄,門外的薑夏夏乖巧的坐在長椅上等著自家奶。
突然有一個大娘從外頭的角落裡麵衝出來,一把抓住一個正騎著自行車的男人,一屁股坐到地上撒潑打滾:“哎喲啊,撞死人啦!有人在派出所前麵撞死人呐!!”
騎車的男人有些無奈,也有些委屈:“大娘,你這個月衝到我麵前已經有了三次了,為什麼老是找我!”
男人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掏錢的動作卻沒停。
等到大娘拿到錢之後,立刻爬起來拍了拍屁股走人。
似乎是察覺到她好奇的視線,扭頭還朝著她善意的笑了笑,一點都沒有剛剛撒潑打滾的潑樣。
她的身後有人瞧見,立刻竊竊私語了起來:“又來了?你說這錢工也是的,每次遇到的女人,不是騙他錢的,就是看上他的那個小房子的!”
“彆提了,他老娘為了能守著這點錢,特意找人過來碰瓷,時不時的從錢工手裡撈點錢回去!要不然他那一身錢早就沒了!”
“也不知道這錢工是太善良了,還是太傻了!”
“我聽說,錢工很快成為中級鉗工了!他今年才二十多歲吧?我估摸著,他那點腦袋都用在工作上了,所以在男女感情的事情上——嘖嘖——”
薑夏夏豎起耳朵聽了幾句,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撓了撓自己的小腦袋,奶聲奶氣的問著說閒話的兩個大娘:“他上班?”
兩個大娘是派出所的廚房幫工,原本是在後廚工作的,隻是今兒個聽到有個小姑娘抓到人販子,一時間覺得稀奇,便端著菜盆到院子裡麵來摘菜。
聽完了小姑娘的事情後,對她又是同情又是憐愛的。
這會聽到小姑娘好奇的問題,一個大娘就笑了:“是啊,是上班,咱們這裡不是靠近火車站碼頭嗎?那些大船啊,大車啊,需要維修的,所以靠近這裡有一個地方是專門修這些東西的!”
薑夏夏聞言,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