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心領神會地察覺到他的心情,立刻道:
“大人天沒亮時就已經出發了,祁舟跟著一道去的。公子可是餓了,要不要屬下吩咐傳膳?”
昨晚在暗佛堂的一幕幕已經遲鈍地在楚淮序腦海裡湧現,宋聽那狗東西的占有欲他覺得不堪、覺得丟臉。
可更不堪的是在那些恨和怨之下,他依舊會因為恍然想起的那些過往而生出短暫的心軟和遺憾。
比起恨宋聽,他更恨那樣的自己。
而他自己不爽,就也不想讓宋聽好過,哪知道這人溜得倒是快。他於是更加不爽。
連帶著看宋聽手下的安慰也十分不順眼,瞧著對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十分的麵目可憎。
“不吃。”說著他便推開小五要往外走。
小五快步跟上,想攔又不敢攔,心裡已經快急死了:
“那公子是想去哪兒,寺中人多眼雜,為了公子的安危,還請公子不要亂跑。”
“嗯?”楚淮序旋然轉身,一雙漂亮的鳳眸微微眯起,“這是宋聽的原話?”
那當然不是,自家大人對這位懷月如珠如寶,哪裡敢說這樣的話。
隻是臨走前囑咐他,不讓任何人靠近懷月,倘若出了任何差池,要他們幾個提頭去見。
“那正好,等宋聽回來就叫他把你們全都殺了,今天殺一個,明天殺一個,等到他手底下沒人了,就把自己的心挖出來。”
小五:“……”
·
老君山離白馬寺並不遠,快馬加鞭兩個時辰便能抵達,隻是宋聽有傷在身,馬背上的顛簸叫他心口的傷處疼痛難忍。
隻半個時辰,他臉上就血色儘失,連嘴唇都是煞白的。
祁舟將一切都在夜裡。他和小五日夜守著懷月,自然也知道昨晚在那個佛堂之中發生了什麼——
那位懷月公子是被大人打橫抱出來的,身上罩著那件大紅外袍,看不清麵容。
倒是大人一身的狼狽,裡衣不知道被誰撕碎了,露出的胸膛上大片大片的抓痕。
想也知道經曆過怎樣的酣戰。
更叫人心驚的是,大人的心口又被刀刃紮了個洞,一路走出來,鮮血淋漓地往下滴。
可他們大人卻神色如常,更甚至仿佛一頭終於被喂飽了的狼犬,一臉的滿足。
小五當時都傻了眼,愣在原地半天沒回過神。
等到人走遠,他才恍恍惚惚地朝祁周說:“祁哥,大人難不成真想把心挖出來給那位嗎?”
原先的傷才好了多久,竟又一次被捅了個洞,就算是鐵打的人都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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