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湖心亭的方向走,越能看到那個地方的燈光比其他地方的更亮,曾雲辰心下升起一些疑惑。
當他走到湖心亭旁邊,才發現對麵那間空置了很長時間的房間,現在燈火通明。
麵向湖的方向,窗戶打開,隱隱約約能看見窗戶的位置放了一張木質長桌,有人麵對窗戶坐著,寫著什麼。
看著熟悉的人影,曾雲辰判斷就是湯敏,隻是不知道她在那裡乾什麼。
心下想著,曾雲辰穿過湖心亭旁邊的小橋,往湯敏所在的房間走去。
一進房間門,曾雲辰就發現了房間內明顯的變化,顯然,這裡被湯敏改成了書房,那敏敏是在練習書法了嗎?
走過一個屏風,裡麵的湯敏麵對著湖麵,一身素色睡裙,隨意挽起的長發,透著一些舒適、自在、隨性。
雖說彆墅裡放了很多湯敏的作品,但曾雲辰還從來沒有親眼見過湯敏創作。
現在看到湯敏的樣子,和以往跳脫的時候完全不同,她身上隨意釋放的淡雅寧靜的氣質在這個時候展現的淋漓儘致。
曾雲辰突然內心有了不一樣的感受,他的敏敏還有很多他不了解的地方,他所認識的敏敏或許她對外展示的其中一小部分而已。
湯敏正專心的和字帖抗爭,不得不說,原主的身體記憶就是厲害,她現在已經完全能模仿字帖裡的字了,按照這個速度,兩個星期後,她應該能躲過一劫。
坐的時間太長,湯敏轉動著肩膀,往左往右活動著頭部,舒展著身體。
突然,她感覺她的胳膊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
看著外麵微弱的燈光和安靜的湖麵,湯敏心裡有了不祥的預感。
雖然她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但該害怕的時候還是會害怕的,這會兒彆墅裡的人都休息了,誰會在房間裡啊。
湯敏越想越害怕,完全不敢回頭看,生怕看到了什麼讓她此生難忘的東西。
她強忍著內心的恐懼,抄起桌上的鎮尺就往身後扔來了過去。
“啊、嘶”
男人的聲音,還是熟悉的男人的聲音。
湯敏慢慢轉過頭,就看見曾雲辰捂著肩膀,齜牙咧嘴的喊著。
“敏敏,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疼、好疼”
湯敏氣急敗壞的看著曾雲辰,“我謀殺親夫?你怎麼不說你走路不出聲呢”。
“我拍你了,可是你沒理我”,曾雲辰噘著嘴,委委屈屈的說著。
“那你不會大聲點”
不管怎麼樣,確實是自己砸了曾雲辰,這會兒曾雲辰受傷,她也不能真的不管。
所以湯敏嘴上辯解著,還是走向曾雲辰,扶著他到書桌前坐下。
今天讓何媽準備的倉促,雖說有了書房的雛形,但還是沒配備全,房間裡也沒有多餘的凳子,隻能讓曾雲辰先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看湯敏來扶自己,曾雲辰暗暗竊喜,早說敏敏是刀子嘴豆腐心,這招怎麼用都管用啊。
“很疼嗎?”
“嗯,疼”
“那我讓李醫生來看看?”
“不用,這麼晚了,沒出血,應該沒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