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的空氣如同沉重的幕布,層層疊疊地壓在鄭逸的身上。
他身處一間廢棄的柴房,腐朽的木板散發出黴爛的氣息,混合著泥土的腥味,令人感到一陣陣窒息。
一絲微弱的光線從屋頂的破洞中射入,如同舞台上唯一的光束,照亮了他眉頭緊鎖的臉龐。
他如同困獸般在此地踱步,每一步都顯得沉重而猶豫。
鄭逸的目光掃過手中那截被撕裂的絲絹,如同被斬斷的希望,邊緣處如同被野獸啃噬過一般,參差不齊。
這原本是他調查神秘人物的關鍵線索,如今卻變成了一堆毫無意義的碎片。
他緊緊攥著絲絹,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心中的怒火與無力感交織,彙成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澀。
他緩緩地坐在冰冷的泥地上,身後的牆壁粗糙而堅硬,硌得他後背生疼。
他的眼神空洞,如同一個失去靈魂的木偶,呆呆地望著虛空。
原本清晰的思路如今也像被狂風肆虐過的沙灘,一片狼藉。
那些他曾費儘心思找到的線索,如今全部化為泡影,這無異於將他從高處狠狠摔下。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隻剩下他深深的無助感,如同被困在迷宮中的旅人,找不到出口。
那些原本的計劃和策略,在神秘人物的步步緊逼下,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絕望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將他牢牢束縛,讓他無法動彈。
他仰起頭,視線穿過屋頂的破洞,望向遠處那片灰蒙蒙的天空,那裡沒有一絲希望的光亮。
“你似乎……很苦惱?”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打破了死寂。
鄭逸猛地回頭,隻見神秘人物不知何時出現在柴房門口,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如同戲耍獵物的貓。
他一身錦衣華服,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眼,與鄭逸的狼狽形成鮮明對比。
“看來,我的小計謀成功了。”神秘人物悠然地走近,語氣中充滿了戲謔,“現在,整個長安城都把你當成奸細,就連高皇帝也對你起了疑心。你,還有什麼翻身的機會?”
神秘人物的話如同尖刀般刺入鄭逸的心臟,他感到一陣錐心的疼痛。
宮中的流言蜚語如同潮水般湧來,他仿佛置身於漩渦之中,被無情地吞噬。
宮人們竊竊私語,曾經對他和善的大臣們,如今也對他避之不及,仿佛他是瘟疫的化身。
高皇帝在早朝上眉頭緊鎖,李將軍也停止了與他的合作,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警惕。
市井百姓更是受謠言影響,對他唾棄不已,曾經的讚譽如今變成了謾罵。
他孤立無援,如同被世界拋棄的孤兒。
鄭逸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波瀾。
他知道,他不能就這樣倒下,他必須找到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重新梳理線索。
他閉上眼睛,將所有的事情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試圖找出被自己忽略的細節。
突然,他的眼睛猛地睜大,如同兩顆閃耀的星辰。
他想起之前在神秘人物書房中看到的一封信,信上的字跡雖然模糊,但他依稀記得那獨特的印章——那是敵國的國徽!
他激動地握緊拳頭,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
他終於找到了!
這個證據足以證明神秘人物與敵國暗中勾結,而他,是被陷害的!
“你看起來,好像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神秘人物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鄭逸緩緩站起身,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他緊緊地攥著手中的證據,如同握著勝利的旗幟。
“你猜……”鄭逸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夏婉的聲音如清泉般流入鄭逸耳中,溫柔而堅定,“無論發生什麼,我都相信你。”她伸出手,輕輕撫摸鄭逸緊皺的眉頭,指尖傳遞著無言的支持與鼓勵。
她的眼神,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驅散了鄭逸心中的陰霾,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溫暖與力量。
鄭逸注視著夏婉,她如同一株傲然獨立的幽蘭,即使身處逆境,也散發著優雅的光芒。
她的信任,如同一劑強心針,注入他的心房,讓他原本冰冷的心逐漸複蘇。
他緊緊握住夏婉的手,掌心的溫度交織在一起,訴說著彼此間深厚的感情。
在這一刻,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堅定,仿佛擁有了戰勝一切的勇氣。
他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如同狡猾的狐狸發現了獵物的蹤跡,那是一種胸有成竹的自信,也是一種運籌帷幄的決絕。
他緩緩將自己的計劃道出,陳謀士先是驚愕地瞪大了眼睛,隨後他從未見過如此大膽,卻又如此精妙的計謀,這絕非一般人能想得出來的。
他不由得再次感歎,這個看似吊兒郎當的王爺,實則深不可測。
鄭逸眼神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他將計劃娓娓道來,每一個細節都考慮得十分周全。
他胸有成竹,仿佛已經看到了神秘人物落入陷阱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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