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刷冤屈後的鄭逸並未沉浸在喜悅之中,他的內心深處始終盤踞著一絲不安。
破廟深處,昏黃的燭光搖曳,映照著他來回踱步的身影。
他時而眉頭緊鎖,時而喃喃自語,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發出沉悶的“咚咚”聲,像極了此刻他起伏的心跳。
鄭逸的身世,如同一塊蒙塵的寶玉,如今塵埃儘去,散發出的光芒卻也招來了覬覦的目光。
如何利用這塊寶玉,在這變幻莫測的唐朝站穩腳跟,是他此刻苦苦思索的問題。
夏婉靜靜地坐在一旁,燭光在她臉上投下柔和的光暈,更襯得她眉眼如畫。
她並沒有打擾鄭逸的思緒,隻是用溫柔的目光注視著他,如同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為他指引方向。
偶爾,她會起身為他添一杯熱茶,清新的茶香在空氣中彌漫,仿佛能撫平他心中的焦慮。
“婉兒,你說,我們真的能成功嗎?”鄭逸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夏婉,
夏婉微微一笑,握住他的手,給予他無聲的鼓勵。
“我相信你。”她的聲音輕柔卻堅定,如同春日暖陽,融化了他心中的冰雪。
與此同時,在長安城一處陰暗的角落裡,神秘勢力首領正咬牙切齒地撕扯著一封信函,信上赫然寫著鄭逸洗脫冤屈的消息。
他陰鷙的目光在閃爍的燭光下顯得更加狠毒,如同蟄伏在黑暗中的毒蛇,隨時準備給予致命一擊。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他憤怒地咆哮著,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回蕩,帶著令人膽寒的回音。
幾個黑衣人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直視他。
“首領,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其中一人顫抖著問道。
神秘勢力首領陰冷一笑,“既然明的不行,那就來暗的……”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如同來自地獄的低語,讓人不寒而栗。
鄭逸對此一無所知,他正沉浸在對未來的規劃中,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正一步步逼近……
他拿起地圖,指尖劃過一條條蜿蜒的路線,低聲道:“或許,我們可以從這裡開始……”鄭逸站在新投靠的勢力麵前,陽光灑在他的身上,仿佛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他環視眾人,眼中帶著自信和決絕,不再是初來唐朝時的迷茫和不甘。
他緩緩抬起手,掌心向上,如同托起了一片新的天空。
他感受到來自四麵八方的敬畏目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振奮的力量,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意氣風發的弧度。
他知道,這隻是開始,他要用自己的力量,改變這看似平靜卻暗流湧動的唐朝。
與此同時,在長安城陰暗的地牢中,神秘勢力首領聽著屬下彙報的消息,手指緊緊地攥成拳頭,指節發出咯咯的聲響。
他陰沉的臉上,仿佛籠罩著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
他怒吼著,將桌上的茶具掃落在地,摔得粉碎,清脆的破碎聲在寂靜的牢房裡顯得格外刺耳,震得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瑟瑟發抖。
他雙眼猩紅,如同嗜血的野獸,胸膛劇烈起伏,呼吸聲粗重而急促。
他無法接受,那個曾經被他視為螻蟻的鄭逸,竟然能夠如此輕易地集結起一股勢力,這無疑是對他的巨大挑釁!
另一邊,鄭逸府邸張燈結彩,一片喜氣洋洋。
夏婉親自為鄭逸斟滿一杯醇厚的佳釀,酒液在精致的琉璃杯中閃爍著琥珀色的光芒。
她身著一襲紅裙,襯得她肌膚勝雪,嫵媚動人,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令人心醉的魅力。
她笑靨如花,眼神中帶著一絲俏皮,溫柔地看著鄭逸。
鄭逸接過酒杯,深邃的目光牢牢鎖定在夏婉身上,周圍的一切都仿佛褪去了色彩,隻有他們兩人,在溫暖的燈光下,訴說著無儘的纏綿。
他輕輕抿了一口酒,唇齒間留下一絲甘甜,仿佛此刻的心情。
“今晚的月色真美。”鄭逸低聲說道,他的聲音溫柔而充滿磁性,如同涓涓細流,流入夏婉的心田。
夏婉笑靨如花,眼波流轉,她伸出手,輕輕撫摸鄭逸的臉龐,指尖的溫度,讓鄭逸的心都融化了。
“是啊,今晚的月色真美,比你初來時,更加美麗。”她輕聲回應道,
兩人相視一笑,空氣中彌漫著甜蜜的氛圍。
突然,一陣微風吹過,燭光微微搖曳,在牆壁上投下扭曲的光影。
“今晚的月色,確實很美……”鄭逸喃喃自語,嘴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他意味深長地凝視著窗外,眼神逐漸變得銳利起來。
夜幕低垂,鄭府內外燈火通明,觥籌交錯,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然而,在這熱鬨的氛圍之下,一股暗流正悄然湧動。
幾道黑影如同鬼魅般,貼著牆角、潛伏於屋簷,悄無聲息地向府內靠近。
他們身著夜行衣,臉上蒙著黑布,隻露出一雙雙冰冷的眼睛,閃爍著嗜血的寒光。
手中緊握的利刃,在月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寒芒,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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