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紙人冷嗤一聲,臉上似笑非笑,“你說你來就你來啊?你後麵還好多鬼呢!沒錢投什麼胎!”
尿不濕小鬼愣怔一瞬,反應過來自己這是遇到發‘鬼難財’的了!
它的眼裡閃過一絲慍怒,不過形勢比人強,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騰出一個手,伸進尿不濕裡麵掏了掏,最後掏出來幾張濕答答的冥幣。
“噫~好惡心啊放這種地方!”紙人a臉色一變,把手縮了回去。
紙人b眼裡的嫌棄赤果果的不加掩飾,這種錢就是掉在路上它都不稀罕撿,臟手!
紙人c斜眼快速掃了一眼兩個夥伴的神色,樂嗬嗬地把冥幣接了過來,“你們不要我要,晚點去陰間百貨商店換辣條吃。”
“我們也要吃!”另外兩個紙人拿錢不積極,吃飯倒是挺積極。
“成交,但是不能給衝天辮那丫頭知道,不然她又要鬨著買小裙子!”
“放心,我們買了辣條進男廁所偷偷吃。”
尿不濕小鬼:你們考慮好了的話,就把我拉進去吧,我快掉下去了!!!
那個狂暴症的鬼魂已經攀爬到它的背部,它抓在空調外機的手指已經因為用力而發白,眼看著就要抓不住了!
就在它即將脫力的瞬間,從窗欞中倏得伸出三個大鐵錘,‘邦邦邦’地敲在狂暴鬼頭上,狂暴鬼被砸得眼冒金星,身體呈拋物線墜了下去。
“啐!沒錢插什麼隊!”
紙人冷哼一聲,隨手把嚇得僵硬的尿不濕小鬼給拖了上來。
雙腳接觸到地麵,尿不濕才放鬆地呼出一口氣,然而這口氣還沒出完,嘴裡就猝不及防被塞進一團臭襪子。
它驚恐地望向三個紙人,其中兩人熟練地掏出一根麻繩,利索地把它捆成一個球,隨後無情地踢到牆腳。
“嗚…嗚嗚嗚!!”你們,欺鬼太甚!
三人連個多餘的眼神都不給它,重新走到窗前,對著捶胸頓足的鹵蛋頭小鬼露出一個森冷的笑容:
“下一位。”
如法炮製,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尿不濕小鬼旁邊就多了兩個倒黴蛋,要不是崔籬說了一聲“可以了”,還不知道要有多少受害者。
三個紙人懊惱地對視一眼,第一次覺得自己捆綁繩子的效率太低。
胎門再次關閉,那種讓鬼欲罷不能的肉胎氣息蕩然無存,牆外那串“臘腸”如喪考妣,耷拉著腦袋順著來路爬了回去。
“主播,這,這就可以了?!”
吳斯哲紅光滿麵,心情極其激動,他親眼看著丫丫那團魂魄進入了妻子的腹中,隨後光芒漸漸熄了下去。
崔籬點點頭,交待幾句便站了起來,正想招呼四個紙人離開,牆腳躺著的三個麵色難看的小家夥登時撞入她的眼中。
崔籬深諳手下幾個紙人的脾性,隻看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淡淡道:
“快點解決掉,我們該回去了,這麼晚了。”
三個倒黴蛋:!!!
看著朝自己伸出魔爪的紙人,三鬼嚇得肝膽俱裂,身體在地上胡亂滾動,試圖躲避抓捕。
掙紮間尿不濕嘴裡的臭襪子掉了出來,它扯著喉嚨乾嚎道:
“沒天理啊!收了我們那麼多錢,現在還要殺鬼滅口!”
三個男紙人臉色一僵,眼神閃爍地偷偷覷了眼崔籬的神色。
崔籬饒有興致地抱臂靠牆,語氣聽不出情緒:“你們掙外快了?”
衝天辮率先舉手出列,氣鼓鼓地瞪著小夥伴:“主人,我沒有!”
紙人ab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離紙人c遠了一點,“主人,我倆也沒收!”
紙人c:!!!臥槽不是你們說統一放我這裡先嗎?!
它垂頭喪氣地站著,等待著崔籬的審判,鹵蛋頭幾人眼裡更是閃過一絲解恨的冷光。
崔籬把手搭在門把手上,啪嗒一聲打開門,衝等在門口的白野笑了笑,抬腳邁了出去,語氣促狹:
“那你可得收好了啊,下次再有鬼膽敢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能刮多少油皮下來,都看你們本事。”
紙人c無神的眼珠子倏得發亮!
“是,主人!”它眼裡淚光閃閃,挺著胸膛朝崔籬的背影敬了一個禮。
紙人ab:“夥計,哥們,兄dei!兄dei你聽我狡辯啊!”
“哼,臭男人!”
衝天辮朝追著跑出去的幾人翻了個白眼,抬手變出一把美工刀,三兩下把綁在尿不濕它們身上的繩子割裂,這才化作一張薄薄的紙片人從門口射了出去。
一個小時後,一道明亮的車燈刺破了漆黑的夜色,臥在瑰麗小區大門口的獒犬倏得站直身子,它旁邊那位穿著明製襖裙的女鬼則翹首以盼,眼裡的擔憂濃得猶如實質。
“汪汪汪!”車子從出現到停在小區門口隻用了不到五秒,獒犬聞到熟悉的氣味,興奮地搖著尾巴衝了過去。
白野把手搭在方向盤上,側頭看著崔籬,“那就這麼說定了,過幾天你用我們白家的帖子,一起去宴會。”
“嗯……”崔籬揉揉惺忪的睡眼,忽然耳邊傳來獒犬那亢奮的大嗓門,直接把瞌睡蟲給趕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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