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兩人不分場合又要掐架,熟知他倆尿性的崔籬果斷轉身,背對著他倆揮了揮手,慢慢走著。
“你們慢慢吵,我先去會會老陰逼,速度快的話,幾分鐘就回來接你們下山。”
這哪能行!
被崔籬的話一噎,兩個老的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大鵝,瞬間閉上了嘴巴,麵色訕訕的貼了過去。
開玩笑,這兒那麼多機關,誰要留在這兒了!
見恩人離去,剩下的僵屍電工急忙拎起家夥跟上。
走到大受打擊的金毛獅王麵前,崔籬停下了腳步,俯身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目光在觸及到對方大腿上插著的箭矢後,略微停頓了一瞬,隨後伸出手幫他拔了出來。
“哎你乾嘛!”
金毛獅王在她伸手的一刹那,身體條件反射的往後揚去,生怕再遭受一次莫名其妙的燙烤。
見崔籬隻是幫他拔出箭矢,金毛獅王臉上閃過不自然的神色,彆過頭看著地上那根染血的箭矢,替自己反應過大的行為描補。
“我剛才被你燙了一下,手指都差點熔掉了。”
“抱歉,我沒想到你會忽然衝過來救我,那身彼岸花甲質地堅硬,箭頭根本傷不了我,反而會被花甲附帶的高溫給熔斷。”
崔籬真誠的解釋著,目光漸漸下滑,落在金毛獅王燒焦的幾根手指頭上,臉上若有所思。
察覺到崔籬的視線,金毛獅王神色越發不自然,連忙把被灼燒的醜陋難看的手指頭藏在了身後。
也許是不想她愧疚,金毛獅王一副無所謂的語氣,“看什麼,不就幾根手指頭,包紮包紮還能用。”
崔籬被他逗樂,索性蹲下來抓過他的手。
在金毛獅王驚訝的目光中,崔籬掌心赫然出現數朵新鮮的彼岸花,用力擠壓之下,大滴大滴的純粹花汁源源不斷地落在金毛獅王的手上,清清涼涼的就像抹了一層萬金油,瞬間緩解了他那持續性的炙熱痛感。
更神奇的是,他那燒焦的皮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成了健康的膚色,一直往上蔓延,最後停留在胳膊肘的位置,便再難前進一寸。
看起來就像是,僵屍身上安裝了一條正常人的手臂。
崔籬將彼岸花殘渣丟到石磚上,隨手掐了個淨化術,洗掉手上紅色的痕跡。
“這是…變魔術?”
金毛獅王震驚地揉了揉雙眼,回過神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伸手去撿地上的殘渣,如果可以二次物理壓榨一番,再把他那磕磣的頭皮給修複好,那就再好不過了!
咻——
一道身影的動作比他還快。
隻見一張輕飄飄的衝天辮紙人迅速從崔籬袖中滑出,落地後立馬膨脹成一個奶娃娃的模樣,趕在金毛獅王之前伸出一根死白死白的小手,飛快地撈起殘渣就往自己嘴裡塞。
那架勢,就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金毛獅王亞麻呆住。
不是,這紙人誰啊?!
它禮貌嗎?
“衝天辮,我那麼多紙人裡麵,就數你嘴巴最饞。”
崔籬失笑一聲,曲指輕輕彈了彈紙人的額頭,也算是變相回答了金毛獅王的疑問。
衝天辮三兩下把彼岸花的殘渣吞入腹中,抬起拳頭‘邦邦邦’捶了捶被堵住的胸口,一邊捶一邊打著飽嗝,含糊不清的笑著討好道:
“主銀~
這殘渣雖然吃起來有點紮喉嚨,但還是比蠟燭好吃多了!”
金老頭並非第一次看見衝天辮,但他對這個古靈精怪的小紙人印象深刻,聞言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欸?我記得它們出來之後,是需要開眼才能行動的,怎麼她自個就蹦出來了?”
“報告姥爺!”
衝天辮嘴巴就跟抹了蜜一樣甜,“主銀每次開眼都有24小時的有效期,不然的話,紙人術也太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