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母親驚訝地擼起小女兒的衣袖,又掀開她的打底衫看了看,見女兒身上真的一塊屍斑都沒有了,頓時激動地看向崔籬,嘴裡謝個不停。
“不客氣,我也是桂城的。”
崔籬嘴角噙著溫和的笑容,兩手分彆搭在年輕母親及其大女兒的手心,同時施展回春訣。
長衫男看得稀奇,“大師,您這技術也太玄幻了,我們巫醫都是用毒蟲吸出毒素,嚴重的就在人體劃開一道口子,讓線蟲隨著血液運行幾圈,最後出來的時候那蟲子都胖成蠶了!”
崔籬被吸引了興趣,回頭看了他一眼,“那蟲子不出來怎麼辦?”
“外麵燃一柱特殊的香,熏手指尖尖的傷口,蟲子找著方向就出來了,不過也有例外。”
見小女孩呆呆地望著自己,長衫男故意起了嚇唬的心思,一臉壞壞的說道:
“去年,我們這就有個愛吃田螺的老伯長了寄生蟲,吃了很多藥都打不下來,最後還是巫醫把他的手指頭弄破,放了十幾條線蟲進去,結果你猜怎麼著!”
長衫男故意壓低聲音,臉上作出誇張的表情。
小女孩害怕地鑽進母親懷裡。
崔籬接過最後一位病患的手,挑了挑眉,“難道沒出來?”
“隻出來五條!”
長衫男伸出五根手指頭,嘖嘖道,“那個老伯的血管裡全是寄生蟲,腹部ct還照出了一大團陰影,哎呀媽呀那裡邊全是頭發絲那麼細的寄生蟲!”
“所以巫醫的線蟲是被寄生蟲反殺了?”一家子的怪病都被治好了,年輕母親心情明朗了起來,也湊過來插了一嘴。
長衫男:“是吃得太撐了,沒辦法在血管裡邊遊動,都能看見皮膚表麵鼓起來幾條好長的鼓包在蠕動,那老伯當場就嚇得暈過去了。”
“那等它們消化完不就行了。”
長衫男搖搖頭,“消化的速度跟不上寄生蟲繁殖的速度,要是早個一年半載的還能有希望。”
說話間,崔籬收回手,從沙發椅上站起,看了一眼已經平靜下來的門板。
長衫男馬上止住話頭,把手按在門把手上,又不放心地回過頭來。
“大師,這些人交給我解決,你直接去12號站台就行,那兒有一輛開往桂城的貨運列車馬上出發,你可千萬彆忘了我們的約定啊!”
“放心吧,巫師協會馬上就自顧不暇了,沒人會注意到你。”
崔籬摸了摸小女孩的頭,又朝著年輕父母點頭示意,隨後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哎!不許動!快抓住她!”
圍在門口的幾個醫護人員臉色大變,伸手就要去抓崔籬的胳膊。
“你跟傳染病患者有親密接觸,必須等巫師協會驗明情況才可以離開!”
“大師快走!”長衫男抱住最前麵兩人的大腿,故作滿臉悲壯地朝崔籬大喊。
不料眼前的女孩卻一臉黑線地看了他一眼,隨後朝著那幾個醫護人員揮了揮衣袖。
幾人眼神瞬間迷離了一瞬,隨後麵麵相覷。
“誒?我們怎麼跑到火車站來了?”
“不知道啊…打個電話回去問問吧。”
長衫男從呆愣的狀態中回過神來,急忙攔住他們,又指了指從休息室出來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