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聽到王濤說出那樣一番話時,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一股寒意從脊梁骨直往上冒。
儘管他過去的行為算不上光明磊落,偶爾會小偷小摸、小打小鬨一番,但從未涉足過殺人害命這種嚴重的罪行。
望著那三個人相互勾著肩膀、大搖大擺離去的身影,王五心中突然湧起一陣衝動,恨不得馬上跑到衙門去報案。
然而,就在這念頭剛剛升起之際,他又猶豫了起來。畢竟,對方隻不過是三個喝得酩酊大醉的漢子隨口胡說而已,這樣的話語恐怕難以作為確鑿的證據呈上公堂。
誰能料到,僅僅過去了三天,那三個人居然再度出現在眼前!更令人驚訝的是,這一次他們不僅還清了上次欠下的錢款,甚至還特意單獨預訂了一個包間,並嚴令禁止任何閒雜人等前來打擾。
當天負責接待客人的小夥計因為之前曾遭受過這幾人的毆打,所以對他們格外留意。發現他們到來之後,便趕忙將此事告知給了王五。
王五聽聞這個消息,頓時心生警覺,決定要多加小心應對。於是,他吩咐小夥計將這幾個人帶到平日裡專門用來款待尊貴賓客的一間包間之中。
當時,王濤滿心歡喜地站在那裡,臉上洋溢著得意洋洋的笑容,心裡暗自思忖著:“這王五肯定是害怕我們了!”他完全沒有察覺到事情有絲毫不對勁之處。
然而,那個看似普通的房間實則暗藏玄機。朝著另一個房間的那麵牆壁,竟然僅僅是一個掩人耳目的擺設,一幅精美的山水畫懸掛其上。
隻要身處隔壁的房間,就能將王濤等人所在房間內的所有對話,而且聽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
就在這時,王五已經悄無聲息地提前潛入了另外一間屋子。
此時的王濤和其他兩人毫無顧忌地圍坐在一起,密謀策劃著一起膽大包天的綁架案——目標正是王員外家的千金大小姐。
更令人震驚的是,他們通過某種途徑從王員外府上下人的口中探得了一條重要消息:這位王家小姐後天將會前往寺廟上香祈福。
於是乎,這三個人開始詳細商討起具體的綁架計劃,包括選擇哪一段道路動手最為合適,以及采用何種方式才能順利得手等等細節問題。整個過程被躲在隔壁房間的王五儘收眼底,一字不落。
王濤甚至還不停地抱怨起來,指責李斌當初下手太重,不小心把人給弄死了。結果呢,沒能從柳燕身上搜刮到半點值錢的財物,僅僅隻得到了一支普普通通的銀簪子。這點東西對於他們三個急需錢財之人而言,就是杯水車薪,根本不值一提。
聽到這裡,王五不禁驚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暗想:“這群家夥真是無法無天啊!居然敢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
隻聽得“啪!”的一聲巨響,那原本擺放得穩穩當當的桌子突然像是遭受了重擊一般,發出了清脆而又響亮的聲音。
喬晏殊滿臉怒容地站了起來,一隻手緊緊按在桌麵上。
“你說什麼?他們三個人竟然還打算繼續作案?”喬晏殊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麵前的王五,那目光仿佛能噴出火來。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充滿威嚴,讓人不寒而栗。
王五被喬晏殊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渾身一顫,雙腿不由自主地打起了擺子,若不是強撐著最後一絲力氣,恐怕早就已經雙膝跪地了。
他結結巴巴地說道:“回……回……回王爺,小人說得句句屬實啊,就算柳捕頭不來找我,小人也是打算去衙門裡報案的呀。”說話間,王五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滴落在地麵上。
就連一直在旁邊聽的十分認真的方小柒,也被喬晏殊這舉動給嚇了一大跳,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大人生氣了。
喬晏殊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再次開口問道:“那你可知道他們三個人現在的住處?”
聽到這個問題,王五稍稍猶豫了一下,才低著頭小聲回答道:“小的……小的隻知道那個叫李斌的人的住處,因為……因為小的曾經和於寡婦好過一段日子,所以小人對他家還算熟悉。”說完這句話後,王五似乎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腦袋垂得更低了。
“柳捕頭!速速將所有人都召集回來,我們即刻出發去逮捕那三個人!”喬晏殊神色嚴肅地對柳小山下達命令。他的聲音鏗鏘有力,帶著一種不可違抗的威嚴。
“是,大人!”柳小山恭敬地應道,然後轉身快速離去執行任務。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約過了兩刻鐘之後,所有之前被派出去查找線索的捕快們紛紛趕回。他們一個個氣喘籲籲,但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急切。
“你,帶路吧,先去李斌家。”喬晏殊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王五,語氣不容置疑。
“是……”王五心中一緊,連忙點頭答應。剛才喬晏殊展現出的強大氣勢讓他心有餘悸,此刻根本不敢有絲毫推辭,趕忙跑到前方引路。
就這樣,王五在前邊小心翼翼地走著,喬晏殊、方小柒、修澤以及另外兩名捕頭緊緊跟隨其後。一行人腳步匆匆,氣氛顯得格外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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