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華,你給老子滾出來”,張會計黑著臉吼道,這該死的兔崽子,就知道給他惹事。
正想著自己事情有沒有辦好的張寶華,被老爹一嗓子吼得抖了抖。
張母見狀,“吼什麼吼,寶華乖哈,我們不怕你爹,奶奶揍他”。
張會計黑線,“娘,你不能再慣著這個兔崽子了,你看他做的什麼事?”,看兒子還躲在老娘身後,“還不給我滾出來說清楚”。
張寶華還以為自己弄毒蛇的事情給發現了,一臉的心虛。
沈半夏看得分明,眼裡閃過若有所思。
“怎,怎麼了?爹”。
張會計心裡咯噔一下,兔崽子這表情要完。
“你為什麼說周明謙要跳河?”。
一聽是這事,張寶華立馬不心虛了,不就是說了點閒話嗎?
再說了,他隻是給自己姐姐說了下,瞬間,張寶華腰杆都挺直了,看著還要為自己說話的奶奶,直接阻止了。
“那不是因為一大清早的,周明謙也不知道抽什麼瘋,一個人在河邊轉啊轉的,我尋思著,那肯定是打擊太大了,怕是要想不開,爹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是個好心的,我怕他出事啊,我就回來給姐說了聲,讓她給老周家的說一聲”。
張會計嘴角抽了抽,他這個親爹都不相信自己兒子會那麼好心,肯定不知道憋著什麼好屁呢。
但好歹也是親生的,村裡人還看著呢,“你給你姐說了啥?”。
“我說周明謙因為大隊長他們不要他了,還和他斷絕關係了,正在河邊想不開呢,你快去幫忙叫叫老周家的人去勸勸“。
張會計差點忍不住打死這個兔崽子,明知道人家想不開,你不在那裡把人救了,還回來說些有的沒的,“你姐呢?”。
“不知道啊,怕是回婆家了吧”。
朱嬸接過來,看著張會計父子,“你家春紅找到我,說周明謙想不開跳河了”。
後麵跑得慢點的周母剛好聽到這段話,“張寶華,你個碎嘴的,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什麼叫我們不要他了,誰斷絕關係了啊?”,這不純粹的亂說嘛。
她也知道自己的算計落空,但怎麼也不能不能落下自己和老大斷絕關係的事情,外人聽了還不知道怎麼看待他們老兩口呢。
尤其是,眼前這個老張,那可是一直不死心的盯著他們家老頭子的位置。
張寶華一臉憋屈,這明明是嬌嬌給自己說的,可是他是真男人,不能讓嬌嬌為難。
看自家兒子扭扭捏捏的這樣子,張會計好懸一口氣上不來。
這兔崽子,眼睛被牛屎糊住了不成,竟然看上周家那“千金大小姐”。
也不知道老周家有什麼大病,一個農村姑娘,疼得像寶,家裡細糧就緊著她一個人,每天還必須一個雞蛋,地裡家裡的活,從來就沒有聽說乾過,穿的衣服連個布丁都沒有,一年四季都有新衣服穿。
他們張家可娶不起那樣的“大小姐”。
“老嫂子,你彆和他計較,他就是不會說話的,你看這事就是個誤會”,又看了看村裡人,“大家都散了吧,該乾啥乾啥去”。
轉身又看向沈半夏,“明謙媳婦啊,對不住啊,都怪我家這兔崽子,他也好心,隻是辦錯了事”。
張寶華不服,“那誰知道呢,也許我回來叫人的功夫他就已經跳了呢”。
張會計直接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你豬啊你,那條河,連個狗子都淹不死,人家周明謙比你高多了”。
他剛開始也是聽人跳河就嚇到了,後麵又聽人吵架沒顧及,在路上總算反應過來了。
還跳河呢?跳個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