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潯舟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壓低聲音道:“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傳出去被浮生閣的人知曉,恐怕她真的難逃一死,所以,我們必須守口如瓶。”
簫宸煜神色嚴肅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然而,他心中仍充滿了疑問和不安,不知道蘇明月為何會頂著一張不屬於她的臉,這些時日以來又到底經曆了什麼,但眼下,保護好她的生命安全才是最為重要的。
再者說,他心中一直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那就是江潯舟對待蘇明月這位徒兒,似乎超越了普通師徒之間應有的界限和情感。這種不同尋常的氛圍讓他十分好奇,同時也很想弄清楚蘇明月內心深處究竟是否對她的師父江潯舟萌生出了特殊的情愫。
正因為如此,他們二人對於保守蘇明月真實身份這件事竟然不謀而合了。仿佛有一種默契在彼此間悄然流轉,使得他們都不願意將這個秘密泄露出去。
恰在此刻,一陣急促且沉重的敲門聲驟然響起,那聲響之大,讓人不禁猜測門外之人必定有著萬分緊急之事亟待稟報。
隻聽得屋內傳來一聲簡短而有力的回應:“進!”這正是江潯舟的聲音。
話音剛落,隻見房門被猛地推開,一個身影如風般迅速地閃入房中。原來是血魅,她神色匆忙,額頭上布滿細密的汗珠,顯然是一路疾行而來。
在進入房間後,血魅先是朝著江潯舟抱拳躬身施了一禮,然後毫不猶豫地快步走向簫宸煜。
到她靠近簫宸煜時,血魅雙膝跪地,再次行了一個大禮,臉上滿是愧疚和自責之色,腦袋低垂著,不敢直視簫宸煜的眼睛,口中喃喃道:“都是屬下無能,辦事不力,未能完成任務,還請王爺責罰!”
看到血魅這般模樣,簫宸煜微微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本王記得派你前往濟南府尋找柳芽姑娘,難道是此行出了什麼差錯不成?”
隻見血魅一臉愧疚地說道:“屬下帶人急匆匆地趕過去了,然而這陸遠屬實狡詐至極啊!屬下等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密室入口,可誰能想到,這密室裡麵居然另有一番天地。
柳芽姑娘被一扇特製的門緊緊關閉著,如果沒有鑰匙,根本就無法打開。就這樣,我們在門口耽誤了很長時間,想儘辦法終於進入了密室。但是當屬下帶人衝進去之時,卻看到柳芽姑娘已經衣不蔽體、奄奄一息了。
經詢問才得知,她被崔媽媽帶走後送給了陸遠,陸遠就是個變態,日日換著法子折磨她,因此,待屬下帶人找到她之時,她早已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整個人慘不忍睹,就算是鐵石心腸之人見到那番情景,恐怕也會忍不住想要將那陸遠碎屍萬段!”
聽到這裡,簫宸煜皺起眉頭,急切地問道:“那現在柳芽人在哪裡?”
血魅更加自責道:“都是屬下無能,雖然屬下馬不停蹄地帶著柳芽姑娘四處尋找名醫救治,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那些名醫們看過後紛紛搖頭,表示已是回天乏術!屬下罪該萬死,請王爺重重責罰!”
簫宸煜連忙伸手扶起血魅,寬慰道:“此事怪不得你,你已經竭儘全力了。對了,那柳枝姑娘是否知曉她妹妹如今的狀況”
血魅微微點頭應道:“嗯,當屬下
把柳芽姑娘送回來的時候,柳枝姑娘恰好就在,她親眼目睹了一切,此刻正守在外邊哭得傷心欲絕呢。”
簫宸煜長歎一口氣,沉聲道:“走,隨本王出去看看。”說罷,他便大步流星地朝著門外走去,身後緊跟著血魅。
血魅臨走時衝江潯舟行了個禮,因為她在執行任務之時,已經有手下將江潯舟的太子身份告知了她,即便她是簫宸煜的手下,也得對江潯舟行禮。
兩人行色匆匆地朝著院子裡快步走去,距離尚遠,便能聽見一聲聲淒慘至極、令人心碎腸斷的哭嚎聲傳來。
那哭聲仿佛要衝破雲霄,直達九天之上。
“芽兒啊,都怪姐姐沒本事護你周全,全是姐姐的過錯呀,姐姐現在就下來陪著你啦!”話音剛落,隻見柳枝猛地伸手拔掉插在頭頂發髻處的發簪,毫不猶豫地舉起來就往自己雪白纖細的脖頸刺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直守候在旁側擔心她做傻事的寒影瞬間反應過來,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牢牢抓住了柳枝拿著發簪的手腕,成功阻止了她這一輕生之舉。
與此同時,柳枝如此過激的行為把遠處恰好目睹這一幕的簫宸煜和血魅著實嚇得不輕,他們二人對視一眼後,急忙加快腳步朝柳枝奔了過去。
“你快鬆手!如今我的妹妹已經離我而去,我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親人了,像我這樣孤苦伶仃地活在世上還有什麼意義呢?倒不如就此死去一了百了!”柳枝一邊奮力掙紮著想掙脫寒影的束縛,一邊聲嘶力竭地哭喊著。
“柳枝姑娘,請先冷靜一下,你的悲痛心情本王完全能夠體會得到,但難道你真的甘心就這樣放棄嗎?難道你不想為慘遭不幸的妹妹以及其他家人報仇雪恥,不想為她們含冤而死討回公道嗎?”簫宸煜站定後,言辭懇切地說道。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