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問話聲,青黛猛地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她連忙向江潯舟行了個禮,然後壓低聲音說道:“回閣主大人的話,奴婢也不知曉小姐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從小姐回來之後,奴婢就總覺著她與平日裡大不一樣。
不僅對我們這些下人變得格外生疏,而且就連我等敲門想給她送些吃的東西,她既不開門也不應答一聲!”說著,青黛的眼眶微微泛紅,顯然是為此事感到十分委屈。
“怎會這樣?小姐莫不是遇到什麼事了?”正當此時,一道比江潯舟更為急切的聲音突然從他們二人身旁傳了過來。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降香神色慌張、氣喘籲籲地快步朝這邊趕來。
還未等降香站穩腳跟,青黛便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步緊緊的抓住降香的胳膊,焦急萬分地喊道:“姐姐你可算回來了!小姐平日裡最為信任的便是你,快,快去試試看能不能叫開小姐的房門,好歹讓她吃點東西進去!”
“好,把東西給我,我去試試!”降香一臉堅定地說道,隨即從妹妹青黛手中接過物品後,快步走向那扇緊閉的房門。
來到門前,降香輕輕叩響房門,輕聲喊道:“小姐,您開開門呀,我是降香啊,我給您送點吃食進來啦,都是您平日裡最愛吃的喲!”然而,房間內依舊靜悄悄的,毫無回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門外的幾人不禁麵麵相覷,心中越發擔憂起來。尤其是江潯舟,他眉頭緊皺,盯著那扇紋絲不動的房門,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急。
隻見他抬起腳,作勢就要一腳踹開房門。
然而就在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原本緊閉的房門突然緩緩打開。
眾人皆是一愣,但還來不及開口說話,一個清冷的聲音先傳了出來。
“不是說了不準讓人打擾我嗎?”隨著話語聲落下,清風那張美麗卻帶著明顯不悅之色的臉龐出現在門口。
當她抬頭的瞬間,目光恰好與江潯舟相對,刹那間,兩人四目交彙,然而,清風的眼神裡卻充滿了陌生與疏離。
原來,這麼多年以來,清風始終認為,如果當年外祖父沒有將江潯舟送去清家,也許她家就不會慘遭滅門之災,所以,對於這位所謂的“師父”,她心底其實並無多少好感,甚至可以說是懷有怨念的。
而且,當年江潯舟明明信誓旦旦地答應過她會前往浮生閣搬取救兵,可最終卻是杳無音訊,甚至她還打聽到浮生閣根本未曾派出一兵一卒前去救援清家,這一切的種種,都讓清風對江潯舟難以釋懷。
然而,清風毫不知情的是,當年江潯舟一路馬不停蹄、竭儘全力地趕赴浮生閣時,卻因傷勢過重且體力嚴重透支而昏厥倒地。不僅如此,由於他自身舊疾突然複發,使得病情愈發凶險,就這樣,他在浮生閣裡陷入了深度昏迷狀態,這一昏迷便是半個多月!
待到江潯舟蘇醒過來以後,他強撐著虛弱不堪的身軀,趕忙將清家所遭受的慘禍一五一十地稟報給當時的浮生閣閣主——也就是清風的外祖父。
怎奈造化弄人,那時的清家早已慘遭滅門之禍!
在得知這個噩耗之後,那位貴為閣主大人的清言也並非坐視不管,他曾派遣數名頂尖高手秘密前往清家查探情況,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當這些高手返回浮生閣向閣主複命時,他們帶來的消息卻是觸目驚心:當眾人抵達清家時,那裡已是血流成河、屍骸遍地,整個家族無一人生還!
麵對如此慘烈的結局,清言深知此事牽連甚廣,如果處理不當,不但無法挽救清家,甚至可能會讓浮生閣也深陷泥潭之中難以自拔。
於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為了保護江潯舟的安全,同時避免浮生閣被卷入這場風波,他決定放下此事,儘量不引起外界的注意,希望能夠以一種穩妥的方式來保證活著之人的安全。
“我”江潯舟剛張開口準備解釋一番,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清風竟然絲毫不給他任何機會,甚至連個好臉色都未曾展現出來。
因此,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隻聽見“砰”的一聲巨響,那扇門被清風狠狠地關上,並迅速地從裡麵反鎖起來。
此時此刻,不僅僅是江潯舟感到驚愕不已,就連站在一旁的降香和青黛這兩位婢女也是滿心疑惑。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眼前這個行為如此怪異、態度這般冷漠的女子,真的還是她們所熟知的那位溫柔善良的小姐嗎?
若不是因為那張麵容依舊熟悉無比,幾乎與從前毫無二致,恐怕任誰都會認為這完全就是另外一個人呢。
“小姐今天真是好生奇怪啊!以前的她可從來不會像今天這樣對待我們呀。”降香皺著眉頭,滿心不解地說道。
“姐姐,你看看我說得沒錯吧?我早就感覺小姐自從回來之後,就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樣。除了相貌還是原來的樣子之外,其他方麵根本找不到絲毫相同之處啦。”青黛附和著,小臉上同樣寫滿了詫異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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