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父皇,您可真是讓兒臣大開眼界啊!難道在您的心目中,兒臣就是如此不堪、如此糟糕透頂之人嗎?”蕭宸煜冷笑一聲,眼中滿是失望與痛苦之色。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當年若不是因為你那心狠手辣的母妃……朕又何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何至於失去了太子和先皇後啊!”皇帝怒視著蕭宸煜,大聲吼道。
“何至於失去太子哥哥和先皇後?是啊,父皇,您說得沒錯。可是,您可曾認真調查過這件事情背後的真相呢?還是說,您隻是憑借著一些表麵現象就輕易地下了定論?”蕭宸煜毫不畏懼地迎上皇帝的目光,語氣堅定而有力。
“可當時除了你和你的母妃在現場之外,還能有誰在現場!而且,瑤兒和太子分明就是吃了你母妃親手做的食物之後才出事的……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皇帝越說越激動,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握成了拳頭。
“那父皇覺得一個人會蠢到如此地步,竟會選擇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下毒,還毫不掩飾地讓所有人心知肚明,直接將矛頭直直地指向自己嗎?
究竟是父皇太過愚蠢,以至於無法看清其中的端倪呢,還是您認為我母妃愚不可及,才會做出這般自投羅網之事?”蕭宸煜挺直身軀,目光堅定而銳利地直視著皇帝,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毫不退讓的氣勢。
“放肆!你竟敢如此跟朕說話!”皇帝怒目圓睜,龍顏大怒,威嚴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令人不寒而栗。
然而,麵對盛怒中的皇帝,蕭宸煜卻並未退縮半分。
“兒臣自知先皇後在父皇心中的地位舉足輕重、非同尋常,但我母妃又何嘗不知曉這一點呢?況且,先皇後對我母妃有著再造之恩,這份恩情重如泰山,深似海洋。
父皇,您難道真的以為我母妃會明知此舉必將萬劫不複,卻仍然毫無緣由地下毒害先皇後,僅僅隻是為了讓自己深陷牢獄之災嗎?”蕭宸煜字字鏗鏘有力,句句擲地有聲,仿佛要將自己內心的冤屈與不甘一股腦兒地傾訴出來。
“可是……”皇帝欲言又止,他的眉頭緊緊皺起,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父皇難道就不曾想過要找出那個真正謀害先皇後的幕後黑手嗎?而非一味地將罪責歸咎於我母妃身上。”
蕭宸煜趁熱打鐵,繼續說道:“若是不能揪出真凶,不僅先皇後在九泉之下難以安息,就連我母妃也會背負這不白之冤,受儘世人的唾棄和指責。因此,兒臣在此懇請父皇重審當年之事,還我母妃一個公道!也讓先皇後得以安息呐!”他跪地言辭懇切地祈求道。
“可是……可是事情已經過去多年!”皇帝有些為難道。
“父皇若是想徹查此事,便不會在乎事情過去了多久。再者,父皇,可能有所不知,在兒臣回京之前,皇貴妃娘娘就已經暗中勾結丞相,密謀造反之事。
他們先是將您囚禁起來,封鎖消息,任何人都不得接近。而且,更令人痛心疾首的是,父皇您竟然身中劇毒,一直昏迷不醒。
若不是前日兒臣收到宮中傳來的密信,得知有人妄圖對您下毒手,企圖謀朝篡位,兒臣又豈會冒險讓太尉大人和大理寺卿冒死進宮營救?
不僅如此,兒臣還調遣自己的心腹之人全力救治父皇啊!”蕭宸煜義憤填膺地說道,眼中閃爍著憤怒與擔憂交織的光芒。
“不!這不可能!她喬容兒怎敢如此膽大妄為!”皇帝氣得渾身發抖,雙手緊緊握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
“父皇若是不信,大可親自出去問問。如今皇宮內外,想必已有不少人知曉此事,是真是假一問便知!”蕭宸煜一臉坦然地看著皇帝。
“朕如何能信你所言?恐怕這門外皆是被你收買之人,故意編造這些謊言來欺騙朕!”皇帝一臉防備的看向蕭宸煜,隨即質疑道。
“嗬嗬嗬,父皇終究還是不信我啊!”蕭宸煜滿臉苦澀地喃喃自語著,心中滿是悲涼與無奈。
就在這時,隻聽得一聲低沉而又強勁有力的男聲傳來:“那若是我呢?”
伴隨著聲音望去,隻見江潯舟身姿挺拔如鬆,步履穩健地推門走了進來。
蕭宸煜看著江潯舟,心中不由得湧起一絲嫉妒之情,儘管他努力掩飾,但這種情緒還是難以完全隱藏。
畢竟,江潯舟一直以來都是那麼深得父皇寵愛的太子殿下,無論是才華還是氣質,都讓人無法忽視。
想到昨夜因擔憂父皇的病情可能挺不過去,便毫不猶豫地立刻派人前去尋找江潯舟,所以對於江潯舟此時出現在這裡,他其實並未感到太過意外,就連那獨一份的寵愛他都早就料想到了。
皇帝坐在床上,目光疑惑地盯著眼前這個陌生卻又透著幾分熟悉感的男子——江潯舟。他眉頭微皺,開口問道:“你是何人?”
江潯舟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從懷中掏出一枚晶瑩剔透、溫潤如玉的玉佩,那玉佩之上刻著精美的圖案和字跡,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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