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潯舟聞言,心中不禁一震,他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竟然能洞悉這麼多。
感慨之餘,他緩緩開口道:“你果然同我的母後所言一般聰慧過人。想當年,你心甘情願地委身於側妃之位,也要執意下嫁給當時還是王爺的父皇,想必你那時就已經預料到了,再沒有比嫁給他更為明智的抉擇了,對吧?”
“沒錯,本宮當年若是不嫁,則必定會被世人所唾棄,成為一個遭人鄙夷的棄婦,如此一來,哪還有機會去選擇更好的夫家呢?
然而,若是本宮真的嫁給了當時的王爺,而且還是頂著天下之大不韙、以側妃之身出嫁,那麼世人隻會指責王爺嫡庶不分,擾亂了綱常倫理。
這一切,皆是她們將本宮逼迫才造成的局麵!這可怪不得本宮一絲一毫啊!”許則柔滿臉憤恨地說道,可此刻她的眼中卻閃爍著不甘與幾分得意。
就在這時,隔壁房間裡的皇上聽聞此言,不禁眉頭緊緊皺起,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他萬萬沒有想到,在許則柔的內心深處,竟是這般想法。
“那你為何還要對我與母後下毒?難道僅僅隻是因為她搶走了你原本就應該得到的正妻之位嗎?”江潯舟怒目圓睜,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質問。
隨著江潯舟話音落下,隔壁房間中的另外三人頓時屏住呼吸,不敢發出絲毫聲響,全都豎起了耳朵,全神貫注地聆聽著,生恐自己稍有不慎便錯過任何一條關鍵的信息。
一時間,整個房間陷入一片死寂,唯有隔壁房間中江潯舟那微微顫抖的身體和愈發急促的喘息聲清晰可聞。
“你錯了,本宮可從來沒有對她下過毒啊!這所有的一切,完完全全都是喬容兒那個賤人乾的好事!”許則柔滿臉憤怒地吼道:“要知道,許則瑤可是深得皇上的獨寵呢!而且他們的兒子自出生之日起就被冊封為太子了。喬容兒這個毒婦,她就是因為嫉妒心作祟,認為許則瑤和她兒子擋住了她們母子前進的道路,所以才會如此喪心病狂地下此毒手!”
聽到這裡,江潯舟冷哼一聲,不屑地反駁道:“哼!你撒謊!那為何母後死後,最終受益最大的那個人卻是你呢?你不但成功地登上了皇後的寶座,竟然還能順理成章地撫養煜王!難道這些都僅僅隻是巧合而已嗎?”
麵對江潯舟的質問,許則柔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嘲諷與得意:“哈哈哈哈!這隻能說是本宮命好罷了!上天眷顧著本宮,讓本宮也有機會享受這至高無上的榮耀和權力。”
然而,江潯舟顯然並不相信許則柔的說辭,於是,他一個箭步衝到許則柔麵前,伸出雙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纖細的脖頸,並惡狠狠地質問道:“你分明就是在撒謊,對不對?快給我說真話!”
許則柔被掐得喘不過氣來,喉嚨裡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咳咳咳你這個不講信用的家夥!你剛剛明明親口答應過本宮,隻要本宮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你就一定會保本宮性命無虞的!”
“可你並未說真話啊!”江潯舟極其冷漠的說道。
儘管呼吸困難,但許則柔依然咬緊牙關,艱難地辯解道:“本宮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千真萬確的事實!本”話還沒說完,她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窒息感襲來,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漸漸離她遠去。
就在此時,隔壁房間裡的幾人敏銳地察覺到書房的情況不對勁兒,瞬間幾人如離弦之箭一般,迅速地推開門衝了出來。他們腳下生風般徑直朝著隔壁的書房奔去,臉上寫滿了緊張與嚴肅。
然而,一直忠心耿耿地守候在書房門外的淮安霆驍卻是大吃了一驚!
這三個人究竟是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進入到隔壁房間的?為何自己絲毫沒有察覺到任何的風吹草動?難道說,剛才在書房裡自家師父和他人之間的密談,這三人全都一字不漏地聽進去了不成?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淮安霆驍頓覺大事不妙,額頭上不禁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心急如焚之下,他趕忙一個箭步向前衝去,試圖攔住這幾個來勢洶洶的不速之客。可當他看清楚眼前的來人時,整個人頓時僵在了原地,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原來,這三人之中還有當今的聖上!
前些日子淮安霆驍到達太尉府的時候,他曾經有幸得見龍顏,對於這位九五之尊自然是印象深刻。
此時此刻,麵對如此尊貴的人物,他又哪裡還有膽量橫加阻攔呢?一時間,淮安霆驍隻覺得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慌亂之中,他靈機一動,急忙對著屋內拚命地猛咳起來,希望能夠以此給裡麵的人提個醒兒。
而此時身處書房內的江潯舟,正全神貫注地與許則柔對峙著,壓根兒沒有留意到外麵發生的變故。直到屋外傳來淮安霆驍那一連串急促的咳嗽聲後,他這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
意識到事態緊急,江潯舟不敢有片刻耽擱,連忙鬆開了死死掐住許則柔脖頸的雙手。可惜為時已晚,由於被長時間掐住喉嚨,許則柔早已因缺氧而昏迷了過去。她那腦袋無力地低垂著,仿佛一朵失去生機的花朵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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