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一直愛一個人,並不難。
——謝燁
莫稚穿著睡衣,慵慵懶懶的躺在沙發上刷手機,忽然,眼睛從手機屏幕上移到客廳的地板上,在看到那些大箱子後,頭疼的哀嚎了聲,而後,撥通一個手機號,打過去。
沈蓓薇合著眼,迷亂的拿過放在床頭桌上的手機,眯著眼,接通,“喂。”
莫稚坐起身,盤起腿,“阿薇,我昨天搬家了,搬到晨星小區,現在家裡很亂,你過來幫我收拾收拾唄。我在哪兒個單元樓,哪兒個房屋號,可全都發給你了哈。”她邊說,邊在對話框裡打了一行字,痛快的摁下發送的標識。
沈蓓薇翻了身,困意的開口,“阿稚,今天不太行。”
莫稚看向窗外川流不息的車輛,反問道,“你不會現在還沒起吧?”
她開始了諄諄教誨,“阿薇,雖然說今天是周六,是休息日,可也不能賴床不起,你來我這兒,幫我收拾收拾,還能鍛煉身體呢。”
沈蓓薇睜開眼,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解釋道,“我昨晚做手術,做到了淩晨三點,我到家都四點了。阿稚,我實在是太困了。”
莫稚理解的說,“好,那你繼續睡吧。”
她掛斷後,沈蓓薇將手機扔在一旁,想要繼續睡,忽然,想到什麼,她猛地坐起來,拿過手機,找到一個手機號碼,撥通過去。
段辰在聽到她搬去那個小區後,臉上的笑意根本就止不住。
莫稚邊收拾邊嘟囔,“我咋這麼多東西。”說著說著,門口傳來敲門聲,莫稚以為是沈蓓薇,她邊走向門口,邊說,“阿薇,我就知道,你刀子嘴豆腐心,肯定會來幫我的。”
她高興的扭開門把手,可在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人是誰後,她本帶著笑意的臉瞬間變的僵硬,傻傻的站在原地看著他。
段辰右手中指放在食指後麵,輕輕的彈了彈莫稚的額頭,“不認識了?”
莫稚揮開他的手,“你怎麼來了?”之後,又語無倫次的說,“不對,你怎麼知道我住這兒。”
段辰側過身,從她的身旁走進去,莫稚指了指他的後背,嘴邊的話未開口,她關上門,也跟著走進去。
莫稚全當他是空氣,她繼續蹲下收拾自己的東西,段辰將他帶來的袋子放在廚房的桌子上,慢條斯理的將裡麵的東西一一的拿出來,接著放進冰箱。
全部放完後,他合上冰箱門,走到她的麵前,蹲下。
他率先開口,回答一開始莫稚的問題,“阿薇給我打的電話,她說讓我來幫幫你。”
莫稚頭也不抬的說,“謝謝。”
段辰最討厭她跟他說謝謝,但此時,他還是控製著自己的情緒,聲音很低沉,“我住在你對麵,是你鄰居,以後有事可以找我。”
莫稚的眼神裡閃出驚訝,冤家路窄啊,搬個家還能和他做鄰居。
莫稚心裡嘟囔,“你平時都待在部隊,又不會老住在這兒,就算有事,找你,你也幫不上忙。”
莫稚在心裡發完牢騷後,起身站起來,她將空的箱子放到一旁,抬起眼瞼,很平靜的看著他,再次說出謝謝兩字。
段辰握住她的手腕,語氣裡有些生氣,“我們之間就隻有謝謝可言?”
莫稚扭動著手腕,想要從他的手裡抽出,可無論她怎麼掙紮,段辰都不鬆手,莫稚不再掙紮,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腕,本無比溫柔的聲線,在他聽來如同冬日的冷風,刮的他的臉生疼,她說,“除此,我沒有其他話要對你說。”
段辰臉上失望情緒難掩,他緩緩鬆開握著她手腕的手,直勾勾的看了她兩眼,而後,什麼話也沒說,走向門口。
莫稚盯著他離開的方向,她眼睛裡的落寞經久不消。
她不是不想和他複合,而是,她不能。
現在的她處於泥潭,她在泥潭裡痛苦掙紮,這樣的她,怎麼能拉他入潭。
…………
丁銘羽手裡拿著酒杯,一口一口的不間斷的灌自己,謝燁奪過他手裡的酒杯,放在自己另一側的桌子上,勸說道,“羽哥,酒不是這麼喝的。”
丁銘羽沒說話,拿起筷子,一言不發的低頭吃菜。
謝燁看向一旁的趙博宇,僅僅對他做嘴型,“他怎麼了?”
若是以前,丁銘羽肯定會開玩笑的勒他的脖子,還會惡狠狠的說,“敢搶你羽哥的酒,你今天還想不想清醒著走出去。”
趙博宇拿著手機衝著謝燁晃了晃,意在說,“我給你發消息。”
趙博宇雙手拿著手機,他的右手打出三個字,他替丁銘羽開口,“因為她。”
謝燁看了消息後,心裡了然。
丁銘羽比莫稚大一歲,他的大學是在江安隔壁市衡信上的。
當年莫稚要報誌願的時候,他曾不斷的明裡暗裡暗示她,想讓她選衡信大學,可莫稚絲毫沒有受他的影響,操控著鼠標的她堅定的將江安大學作為自己的第一誌願。
丁銘羽知道他們兩個是兩條不會相交的平行線,但他還是跑偏自己的那條軌跡,努力的硬往莫稚那邊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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