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愛吃花生酥,給她留著。
——沈蓓薇姥姥
顧念白站在莫航卓身後,他衝著站在一旁的劉薩滿擠眉弄眼,他示意讓劉薩滿先開口。
劉薩滿扒著旁邊床的杆子,他依依不舍的開口,“隊長,你能不能不要走啊,我們舍不得你。”
顧念白應道,“是啊,隊長,你能不能不走啊。”他話音剛落,周圍其他人也說著同樣的話。
莫航卓直起身子,他的眼神掃視了周圍一圈,語氣眷戀的像因異地分開的小情侶那般,“我也舍不得你們。”而後,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但,我還有兒子要照顧。”
他不想把氣氛弄的那麼悲傷,他側臉看向劉薩滿那邊,嘴裡打趣道,“你嘴上說著不想讓我走,其實心裡是不是巴不得讓我趕緊走。這樣,我走了以後你訓練就能偷懶了。”
劉薩滿著急開口,急到咬到了自己的舌頭,他疼的發出啊的聲音,緩了緩後,開口道,“隊長,沒有,我沒有這麼想過。”
莫航卓垂眸,嗓音低沉,“我知道。”
他做了劉薩滿三年的隊長,劉薩滿是個什麼性子的人,他再清楚不過了,他當然知道劉薩滿沒有這麼想過。
莫航卓將行李包拉鏈拉上,他眼神裡滿是不舍的一一掃過身邊的戰友們,他向來最討厭離彆,可他又清醒的知道離彆是人生常態。
他站的筆直,他的左手拎著行李包,右胳膊彎曲,右手五指並在一起,五指一齊衝於太陽穴的位置,衝著他們敬禮。
其他人見狀,紛紛也衝著莫航卓敬禮。
莫航卓的聲音有些哽咽,“各位,我們有緣再見。”
他雖參軍入伍的時間不長,但他早已把部隊當作自己的家,把他的這些戰友們當作自己的家人。現在要離開這裡,調去彆處,心裡自然會有不舍。
莫航卓放下右手,他拎著包緩緩的往前走,顧念白他們跟在他身後。
莫航卓腳步頓了頓,他想跟他的戰友們再說聲再見,可他卻沒有勇氣。因為,他怕,怕一旦回了頭,便再也不想離開了。
離彆這堂課,我們好像從來就沒有學會過。
沈蓓薇坐在出租車裡,她側頭,透過車窗,看向不遠處的部隊,她的心裡滿是激動,她終於可以和他一起並肩了。
在部隊門口接她的是一個四五十的男人,他先對她行軍禮,而後,落下,伸出手,“你好,我是羅森。”
上學的時候陳彬澈就跟她說過,自己想高考後直接去當兵的,可他的父母不同意。原因,很簡單,因他們從未上過大學,他們想讓他先上大學,體驗體驗大學生活。最終他擰不過父母,還是先上了一年的大學,大二才參軍的。
陳彬澈也曾跟她介紹過部隊的官銜,他的隨口一說,她牢記於心。她看到羅森的肩章是上士的官銜,她握住他的手,“羅上士,你好,我是沈蓓薇。”
羅森爽朗的笑了笑,“不用這麼叫我,以後喊我老羅就行,他們都這麼喊。”
沈蓓薇微笑著點頭,“好。”
羅森將她帶到軍醫室,他拍了拍手,“停一下,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們新來的軍醫,沈蓓薇。”
沈蓓薇微笑著看向他們,向他們打招呼,“你們好,我是沈蓓薇。”
羅森將沈蓓薇安排在空的辦公桌。羅森走後,挨著沈蓓薇的黃豔婷湊過來,“你好,我是黃豔婷。”
沈蓓薇站起來,“你好,我是沈蓓薇。”
黃豔婷很自來熟,她拉過沈蓓薇坐下,而後先跟她介紹軍醫室的其他人,之後話題展開。
說到下麵的話題,黃豔婷眉飛色舞的,“我跟你說,要說咱們部隊裡長得帥的那可是一抓一大把。可若說是哪個分隊裡麵帥哥最多的,那必然是段隊的特種隊。還有啊,作為當了兩年軍醫的我,還要給你提個醒,那就是找對象千萬不要找軍人,尤其不能找是現役的。”
沈蓓薇很不解,“為什麼?”
黃豔婷反問她,“你不知道?”
沈蓓薇眼神透出的滿是傻傻的神情,黃婷豔微微點了點頭,“好吧。因為兩個字。“渣。”和“花。””她簡簡單單的說了說原因。最後,挽救式的補充了句,“當然了,也不是所有的軍人都跟他一樣。”
沈蓓薇沒有聽出她後半句的怨念,她暗自悱惻,可惜啊,我愛上的那個人就是軍人。
黃豔婷剛說完,清冷的男聲,從她的後背傳過來,“這麼閒?當起感情大師了。你是沒有病例需要整理了?還是我之前讓你看的那些相關的學術論文都看完了?”
黃豔婷眨了眨眼睛,一臉囧樣的緩慢回過頭,伸手拉住他的衣擺,認錯道,“哥,我錯了。”
張澤昀戳了戳她的頭,“部隊裡不能喊哥。”
黃豔婷站起來,“好的,張醫生。”
張澤昀將目光轉移到沈蓓薇臉上,“你是新來的醫生?”
沈蓓薇站起來,仰著頭看著比她高將近一頭多的張澤昀,點了點頭,接著自我介紹,“你好,我叫沈蓓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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