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也不過就三萬多天,愛自己所愛的,喜自己所喜的,遵從自己的心,永遠取悅自己。這些,我都明白,可我勸的彆人,我勸不了自己。
——莫稚
莫稚聽沈蓓薇這麼說,她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她將自己的看法,一一的道出,“阿薇,喜歡本身就是件很美好的事,暗戀也是。你不是膽小鬼,你是最勇敢的。我們這一生,不過也就短短幾十春秋。我們出生經曆了生,以後,還會經曆衰老,各種疾病,最後,還會走向死亡。我們留給親人的可能隻有姓名、回憶,可我們帶走的是我們對這個世界所喜歡著的一切。”
沈蓓薇雙眼迷茫的看著前方,她將壓在心裡的話一一道出,“臨溪縣發生地震那天,陳彬澈跟樊綽菲表白,答案顯而易見,她拒絕了。我那鼓起的萬分之一的勇氣,也消失殆儘,我怕樊綽菲對他說的拒絕的話,他再跟我說一次。我怕我一旦開了口,我和他連朋友都做不成。”
莫稚懂她,懂她無法開口的暗戀,懂她的顧慮。當初,她喜歡上段辰的時候,她也曾糾結過,可,還好,她的暗戀不隻是暗戀,還是他的明戀。若真的可以回到她喜歡上段辰的那年,她想告訴那個將暗戀藏在心底的傻丫頭,勇敢點,去表白,就算表白失敗,你們之間的關係會變得很尷尬,那也要告訴他。
莫稚重重的歎了口氣,她開導道,“阿薇,彆怕,愛一個人就應該大膽的說出來。”
沈蓓薇搖了搖頭,她岔開話,刻意不去提,“阿稚,開車吧。”
見狀,莫稚也不再勸她,認認真真的開車。
莫稚將車穩穩停在部隊門口,沈蓓薇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時,莫稚拉住她,將給段辰的那個請柬,硬塞給她,抿了抿嘴,“阿薇,你幫我把這個給阿辰。”
沈蓓薇接過,接著下一秒,她又放在莫稚手裡,像老師教育學生那般開口,“阿稚,老師從小就教我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說完後,她立刻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在外麵等莫稚下車。
莫稚無奈的歎了口氣,她拿著請柬和沈蓓薇一起走向部隊站崗處,莫稚登記好信息後,和沈蓓薇並肩往部隊裡走去。
莫稚遠遠的便看到帶隊訓練的段辰,沈蓓薇欲張嘴喊他,莫稚一把捂住她的嘴,不讓她開口,“先讓他們好好訓練。”沈蓓薇被捂著嘴,說不出話,隻能木訥的點了點頭。
莫稚看著那些穿著訓練服,一遍又一遍訓練的軍人,眼眶裡有了淚珠,他們也都不過二十四、二十五歲的樣子,可那被曬傷的臉、滿手的繭子、滿身的傷疤……,無一沒有把他們當作小孩子來善待他們。他們所宣讀的誓言,被他們牢記於心,而後,用行動踐行著。
“隊長,小心。”她隻見本還散開著的軍人們,一時都圍成一圈,他們高大的身高,遮擋著她的視線,以至於她看不到那邊具體發生了什麼,隻聽到說讓段辰小心的聲音。
她剛邁出一步想要去看看,便看到圍成一圈的軍人都散開,段辰左手扶著垂放著的右手手臂,他訓練服右臂處全是土,她看到他的嘴一張一合,卻根本猜不出來他說了什麼。
莫稚見他沒事,本提起的那顆心,穩穩的落回原位置。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停下訓練。
段辰轉身,看到站在樹下等著他的莫稚,他將手裡的計時器扔給陳彬澈,“帶隊休息。”而後,大步走向莫稚。
莫航卓順著段辰離開的方向往前看,看到莫稚站在樹下麵,他抬起腳,剛要往前走,卻被伸出手的陳彬澈攔住。
莫航卓不解的說,“副隊,我去找我姐,你攔我乾啥?”
陳彬澈一臉的詫異,“你姐?”疑惑過後,猜測道,“莫稚是你姐?”
莫航卓點了點頭,“對,莫稚是我姐。”
陳彬澈得到肯定答案後,緊緊的拽著莫航卓的不鬆手,他還壯誌豪言的說,“辰哥的愛情我來守護。”
陳彬澈的力氣是他們隊當中最大的,莫航卓一時掙脫不開,隻能任由陳彬澈抓著自己不放。
沈蓓薇見段辰走過來,她很識趣的默默離開。
莫稚看到段辰額頭上的汗珠,她低頭,拿出裝在口袋裡的小包抽紙,她整包遞給段辰,“擦擦汗。”
段辰做出一副極其可憐的表情,“剛剛訓練,拉傷了右臂,現在很疼,抬不起來。你能不能幫我擦擦?”
莫稚沒有多想,真的以為他的右臂被拉傷。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她需要拉著重重的行李箱到五樓,到了五樓宿舍後,她的胳膊酸疼的抬不起來,她以為段辰跟她之前一樣疼,她上前拉住段辰的左手,拉著他邊往前走,邊說教他,“都拉傷了,還讓我擦什麼汗,還真以為演偶像劇呢。快走,去醫務室看看。”
段辰垂眸看向她握著自己的手,嘴角處的弧度彎了又彎。
另一邊,沈蓓薇輕手輕腳的走到和莫航卓“糾纏”的陳彬澈身後,她將請柬從後往前的伸到他臉前,擋住他的視線。
陳彬澈伸手欲要拿開,沈蓓薇沒給他機會,她的手很快抽了回來,她的腳往前移了移站在陳彬澈麵前,將手裡的請柬拿給他。
陳彬澈接過,他沒有打開,側著頭,看向她,似是在開玩笑,“你和誰的婚禮?”
沈蓓薇發出嗬的一聲,聲音不大不小,可足以讓他聽到,“反正不是和你。”
陳彬澈鬆開拉著莫航卓胳膊的手,轉而打開請柬,低頭看去,將上麵寫的文字,一一的念了出來,念完後,嬉皮笑臉的跟往常一樣,說出的話也跟以前一樣氣人,“哎,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會是你結婚。你這瘋丫頭,可沒人敢娶。”
莫航卓站在一旁,小聲嘀咕,“你這嘴,也沒人敢嫁。”
沈蓓薇越聽越氣,但她還是沒忘傳話,壓著即將要爆發的脾氣,語氣極其不好的開口,“他們讓我把請柬給你,還讓我跟你說要邀請你做伴郎。你去或不去,都自己聯係他們。”說完後,站起來,頭也不回的離開。
陳彬澈納悶的自言自語,“她怎麼了?怎麼跟平常很不一樣。”
以前的她最喜歡跟他打打鬨鬨,現在她冷漠到不想再跟他有一絲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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