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誰在一起都行,唯獨他不行。
——肖梅
旁邊的路燈光打在莫稚的臉上,林確之的雙眸柔情般的看向她,她的秀魘清雅,彎眉下一雙漆黑的眸子,似小鹿雙眸般清澈靈動,她微微勾唇,臉頰上的酒窩越發明顯,張揚般的讓他仿佛看到了,當年那個送他糖葫蘆的姑娘。
莫稚說話向來都是溫溫柔柔的,哪怕拒絕彆人的時候,也是溫柔的語氣,她再一次跟他說抱歉,“對不起,但同時,我也要說謝謝你。對不起的是我無法接受你的感情。謝謝的是感謝你喜歡了我這麼多年。說實話,能被人一直惦記的感覺挺不錯的,但我不需要,因為,我有喜歡的人。”
林確之今晚第二次聽到她說她有喜歡的人,他的眼神黯淡無光,輕聲笑了笑,“他喜歡你嗎?”
莫稚睫毛上下眨了眨,語氣裡有些悲傷,“曾是喜歡過,我們也在一起過。現在,我不知道他的喜歡是當初純粹的喜歡,還是夾雜著恨意的喜歡。”
林確之見她傷心的模樣,小心翼翼的反問道,“他若是夾雜著恨意的喜歡,你還是會繼續喜歡他嗎?”
莫稚堅定的開口,“我愛他,始終如初。”
林確之心裡酸酸的,他羨慕莫稚心裡的那個人。在這個感情泛濫的當代,能被人一直喜歡著,一直惦記著實屬不易。
在一段不會有結果的感情裡,及時退出,是對對方的尊重,也是對自己的負責。
林確之釋懷的笑了笑,衷心祝福,“希望你們破鏡重圓。”
莫稚甜甜的笑了笑,臉頰上的酒窩越發明顯,“謝謝你的祝福。早點回去吧,拜拜。”莫稚伸出手,跟他擺了擺。
林確之站在原地,目視前方,滿目皆是姑娘的笑顏,路燈下的地麵上映著的是她嬌小的影子。
莫誠在客廳裡踱來踱去,肖梅將攢在手裡的一把瓜子皮扔進腳邊的垃圾桶裡,嫌棄的開口,“你能不能給我老老實實的坐下?”
莫誠停下,站在客廳中央的位置,完完全全的擋住電視櫃上的電視屏幕。
他滿臉擔憂的看著肖梅,“媽,阿稚出去這麼長時間了,我擔心她。”
肖梅直起身子,身子向左歪了歪看不到電視屏幕,無奈,又向右歪了歪,還是看不到。她放棄掙紮,盤腿坐在沙發上,安慰道,“不用擔心。”微微抬頭看了眼牆上的鐘表,繼續說道,“阿稚和確之在一起,不會有危險。確之那個孩子算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他的人品我還是能拍著胸脯保證的。更何況,你樓姨說確之喜歡了阿稚好多年……”
莫誠忽然開口,打斷肖梅,他扯著嗓子,聲音也有些高,“什麼?”語氣裡滿是不可置信,“那小子居然惦記阿稚好多年。”他自言自語的一句接一句,肖梅根本插不上話,“不行,我得出去,去找阿稚。”說著說著,他四處看了看,拿起角落裡的掃帚,“他若是敢碰阿稚一下,我就用掃帚把他打殘。”
肖梅笑著看向他,她沒做阻攔,任由他。
莫誠拿著掃帚走到門口,手剛碰到門把手,還未開門,門從外麵被打開。
莫稚打開門,看到莫誠,被嚇的抖了抖身子,緩過來後,不解的看向他,“哥,你拿掃帚乾什麼?”
莫誠心虛的說道,“我掃地。”可是沒有一點掃地的動作,他伸著脖子往外看了看,“阿林走了?”
莫稚點了點頭,“走了。”
莫誠立刻將手裡的掃帚扔到一旁,他靠著鞋櫃,苦口婆心的輸出,“阿稚,你不能和阿林交往,拋開他的職業不說,就憑他惦記了你這麼多年,我一點消息都沒聽到,我就覺得他不誠實。”
莫稚邊換鞋,邊說,“他是你兄弟,你就在背後這麼說他?”
莫誠雙手環抱在胸前,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兄弟是兄弟,但他不能惦記我妹妹。”
肖梅走過來,從後麵拍了莫誠一巴掌,“廢話真多。”接著,秒變臉,笑著看向莫稚,“阿稚,你和確之聊的怎麼樣?”
莫稚實話實說,“媽,我和他不合適。”
莫誠本還擔憂,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妹妹突然就要被最好的兄弟搶走。那心裡湧起的失落感,在聽到莫稚說的話後,突然消失不見。
肖梅反問莫稚,“哪裡不合適呢?”
莫稚如實的說,“媽,我有喜歡的人。”
肖梅聽後,來了興致,拉著莫稚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一個問題接一個的問她,“誰啊?他叫什麼?你之前跟我提過他嗎?我認識他嗎?他是不是崔嶼祁?”
莫誠坐在沙發的把手處,他知道莫稚說的那個人是誰,他以為莫稚放下了,可實際上,並沒有。
莫稚沒有再打算繼續瞞著肖梅,她一字一句的說道,“您認識他,他叫段辰。”
肖梅聽後,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她態度強硬的開口,“我不同意。”
莫稚略無奈的笑了笑,接著反問道,“不同意?為什麼?”
肖梅沒有給她答案,反而,用反問的語氣回答她,“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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