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事情,我常常反思自己,反思自己做的這件事到底是對的還是不對?後來,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你反複的反思不是督促自己變得更好,而是在內耗自己,讓自己變得不開心。
——薑弋
薑弋被接連不斷的手機鈴聲吵醒,她緩緩的坐起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她以為小的時候所經曆的事情,她早就忘了,可一晚上的夢告訴她,她根本就沒有忘。
其實,那個不堪的事實始終都在困擾著她。
曾經的經曆像個定時炸彈,保不齊什麼時候便會爆炸。
手機鈴聲根本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她回過神,拿過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她剛接通,對麵著急的口吻說道,“綿綿,你爸生病了,姥姥也病了,我現在在姥姥家,沒辦法照顧你爸。你姐姐你也知道,她現在懷孕了,大著肚子不方便,你能不能請假,回來照顧你爸爸幾天?”
她的後半句,沒有作為媽媽的那種頤使,那種命令,那種非來不可的口吻,語氣裡反而滿是乞求。
“能不能?”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媽媽跟我說話都是小心翼翼,客客氣氣的了?
薑弋從未聽她的媽媽這樣跟她說過話,她的脾氣和她媽媽的一樣,很倔強,從小到大,她的父母沒打過她,但說過她,他們教育她的時候,態度嚴肅,語言鋒利,教育完後,還會軟下來,跟她好好說話。可那也從來都沒用過這種乞求,求人的語氣跟她說話。不,與其說是說話,不如說是在商量。
這種商量,讓薑弋突然覺得,她長大了。
或許她早就已經長大了,隻是自己不自知。在每年父親節,母親節,她用自己掙的錢給他們買禮物的時候,就長大了。在她離開家,背井離鄉,到外麵來打拚的時候,她就長大了。
可是呀,不管她走多遠,隻要她回頭,她的背後永遠都有在原地等著她的父母。
他們不僅是她的後盾,更是她心底處最溫暖的港灣。她可以自豪的告訴他們,我也可以獨擋一切,為你們遮風擋雨。
薑弋打開免提,將手機扔在床上,她著急的穿鞋,看都沒看腳下,直接穿反了左右鞋,她不小心絆倒自己,砰的一下摔在地上,薑弋發出啊一聲。電話那頭,聽到聲音,擔心的問道,“綿綿怎麼了?”
薑弋抬起胳膊看了看摔紅的地方,撒謊的說道,“媽,我沒事。”
薑弋緩慢的站起來,邊說,“媽,我現在就買票回家。”邊打開櫃子,從裡麵拿行李箱。
她買好高鐵票後,胡亂的裝好行李,電話那頭交代了幾句讓她注意安全後,便掛掉了電話。
薑弋拖著行李箱,著急的往外走。
她剛打開門,對麵的唐天哲也恰好打開門。
薑弋一看到唐天哲,腦海裡便想起昨晚的事,她有些不自在的說,“小唐總,我家裡出事了,我跟您請幾天假。”說完後,沒等唐天哲答應,拉著行李箱就要往電梯那邊走。
唐天哲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他懊惱昨晚自己對她做的事,歉意的說道,“昨晚,對不起。”
薑弋淡淡的語氣回他,“沒事,我真的著急,我先走了。”說完話,拉著行李箱小跑著跑到電梯處。
唐天哲本想主動送她的,但又怕她還介意昨晚的事,他便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有的時候,沉默不是錯。
陳佳森按捺不住八卦的心情,他一大早來了公司,便直奔唐天哲的辦公室。
當他看到唐天哲被咬破的嘴唇,他調侃的說道,“昨晚那麼猛,嘴都被咬破了。”
唐天哲衝著他假笑,微微挑了挑眉,“滾。”
陳佳森聳了聳肩,聽他這好兄弟的說話語氣,昨晚肯定被拒絕了,他很有眼色,沒再繼續盤問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他轉身便離開,離開的時候,跟來的時候,一樣利索。
陳佳森出去後,唐天哲也根本沒有工作的欲望,他起身,走出去。
唐天哲在林卿卿身後走來走去,林卿卿以為是自己犯錯了,她扭過頭,顫顫巍巍的問道,“小唐總,我是不是犯錯了?”
唐天哲看了她一眼,而後,搖了搖頭,見狀,林卿卿那顆懸著的心立刻穩穩降落下來。
她剛扭過頭,準備繼續工作的時候,唐天哲猛然開口問道,“知道薑弋老家在哪兒嗎?”
林卿卿扭過身子,衝著他搖了搖頭。
唐天哲繼續問,“你知道她今天為什麼請假嗎?”
林卿卿懵懵的繼續搖頭。
唐天哲歎了口氣,繼續問道,“那你知道她買的是幾點的高鐵票嗎?”
林卿卿再次搖了搖頭。
唐天哲吐槽道,“你這什麼朋友啊,一問三不知。”
林卿卿暗自在心裡悱惻,丁丁是跟你請的假,又不是跟我,我哪兒知道的那麼多。
唐天哲伸手指了指林卿卿放在一邊的手機,“你聯係下她,問她上車了沒。”
林卿卿哦哦兩聲,而後,拿過手機,她怕她給薑弋發消息的話,她看不到,便直接給她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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