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家庭的不幸福,讓我對“家”這個字印象模糊,我好像從來就沒有體會到有家的快樂。
——曾時野
傅聞津進來的時候,恰好看到他們兩人手拉手的畫麵,他輕聲咳了咳,他們聽到聲音後,一起抬頭看向門口,傅問津往旁邊走了一步,淡淡的說,“護士來了。”
站在傅問津身後的護士,走到曾時野左邊的位置,邊重新給他紮針,邊明晃晃的暗示,“輸液總過超不過三個小時,那麼想親熱的話麻煩請等輸完後再繼續。”
曾時野臉上帶笑,厚著臉皮應道,“好,我會克製住的。”
而,一旁鄭思柳的臉瞬間變紅,她現在就隻有羞愧的感覺。
等護士走了後,傅問津雙手環抱於胸前,身子微微向後靠,靠著牆麵,不懷好意的看著他們笑。
曾時野開口攆人,“傅少你到時間去忙工作了。”
傅問津鬆開環抱於胸前的雙手,無可奈何的語氣,“得,我今天算是看透你了,你這就是用人超前,不用人朝後。”
他看了眼坐在椅子上,低著頭,不知想什麼,一邊的耳朵還很紅的鄭思柳,他回想起之前。
以前曾時野和鄭思柳在一起的時候,鄭思柳很粘人,若是曾時野和他們一起吃喝玩樂,不帶著鄭思柳,鄭思柳就算不用消息轟炸的方式聯係曾時野,那便隔一個小時就給他打一次電話,這要是換其他人,肯定大多數都受不了,可曾時野卻是那少數可以承受住的人。
曾時野的脾氣根本就算不上好,可是他卻總能耐心地給鄭思柳回應,而且還是那種臉上帶著甜蜜的笑,手頭上一條消息一條消息的回。
那個時候,他們圈子裡,有人問道,“曾哥,她這麼粘人,你不嫌煩?”
當時他點了一根煙,煙霧吐出後,他清冽的嗓音回複那人,“不嫌煩。她若不粘我了,我才不舒服。”
傅問津聽後,略調侃的問,“之前那幾次戀愛你不就是嫌她們太粘人,所以才分手的,現在是怎麼了,搞純愛了?”
曾時野那個時候是怎麼回他的,他到現在都記得,在感情裡向來不會付出真情的曾時野,那時,唯一一次很真誠的回他,“之前的幾段,我沒付出過真心,但,這次我是真心的,我很喜歡,很愛她。”
都說,讓海王收心的是曾經的白月光,實則不然,太以偏概全了。
這幾年,曾時野是怎麼熬著的,傅問津全都看在眼裡,現在,他們好不容易把鄭思柳騙來,那他便識趣點,給他們相處的空間。
傅問津後背離開靠著的牆麵,站好後,衝著曾時野說了個,“我走了。”他還在鄭思柳看不到的角度衝著曾時野做加油的手勢。
傅問津離開後,病房顯得格外的安靜,曾時野看著一直低著頭,不說話的鄭思柳,他輕聲問道,“想什麼呢?”
鄭思柳抬起頭,雙目認真的與他對視,“曾時野,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曾時野眼神熾熱,說出他的真心話,“我想和你複合。”
鄭思柳麵目沒有什麼表情,她好似不在乎了那般,她淡淡的拒絕道,“曾時野,算了吧,我們還是繼續走屬於自己的那條路,誰也彆再往對方的那條路上靠近了。”
曾時野不依不饒的問道,“柳柳,你明明還喜歡著我,而我也一直喜歡著你,我們兩情相悅,那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鄭思柳眨了眨眼,那長長的睫毛上下動了動,她給人的第一印象永遠都是乖巧聽話,可與她深交後就能看到她骨子裡透露出來的倔強與堅強,就是這麼個性格的人讓曾時野惦記了一年又一年。
鄭思柳的聲音又輕又柔,沒有一點的攻擊性,“曾時野,我太彆扭了。我一方麵想和你和好。但另一方麵,我又怕我們走不到最後。曾時野我不年輕了,我不想再在你身上耗費三、五年了,我耗不起了。你若能給我,可以和我走到最後的承諾,那我一定會跟你。你若不能,那抱歉了,我們真的到此為止吧。”
我知道越往後走,承諾可能會不作數,但隻要你對我許下與我攜手一生的承諾,我肯定會信以為真。
許下承諾的時候,一字一句是真的,眼神裡透露出來的真誠也是真的,但最後的結局,我不知道是如我願,還是紮我心。
鄭思柳很怕曾時野的沉默,她接著繼續開口說道,“曾時野,你還記得嗎?你曾說過,你對我沒有愛,就隻是玩玩而已。而且,這句話,就是我們分手的原因。玩玩而已的話,三年前你就已經玩夠了吧,現在我回來了,我不想再成為你的玩物。我現在想談的是不分手,走到最後的戀愛,你若能做到,我便答應和你複合。你若做不到的話,那抱歉了,我們各自安好吧。”
曾時野,你隻要敢說,我便敢拿著我自己的後半生去賭,賭一個攜手一生的結局。
曾時野不是不想和她結婚,而是,原生家庭帶給他的傷痛,讓他無法覺得自己可以給她一個家。甚至,他都對家有恐懼,家這個字,是他詞彙表裡的違禁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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