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們之間不順路。沒關係,我在一點一點的往你的那條路靠近,所以,總有一天,我們之間會順路。
——孫政
一位個子不高,梳著高馬尾,急急走來的年輕女老師衝著鄧悅夢說道,“鄧老師,您去忙吧。”
鄧悅夢將自己的課本推到不顯眼的地方,而後,說道,“好,麻煩馮老師了。”
那個被喊的馮老師笑著回她,“不麻煩。”
鄧悅夢拿著那張檢測單急匆匆的離開。
周天翼上課的教室就在鄧悅夢鄰班,站在講台上的他,看著鄧悅夢腳步急匆的離開,他雖疑惑發生什麼事了,但他並沒有停下手裡拿著的白板筆。
鄧悅夢乾教師這個行業也就才三年時間,她第一年來的時候直接當的是高一的班主任,她高一帶的那個班成績很好,她跟著高一學生一起往上升,現在,這才做到高三的班主任。
她剛教高一的時候,顧漫生就是她班的學生,後來,她和顧漫生也算有緣,高二、高三,她也教顧漫生。顧漫生平時有什麼事都會跟她說,鄧悅夢也一直都把顧漫生當作自己的親妹妹來對待。現在顧漫生心理出現問題了,她鄧悅夢是最著急的人。
鄧悅夢在去找主任的路上,先給顧漫生的父母打電話跟他們說這件事,她父母說的話都讓她這個做老師的心寒,她父母說,“那診斷結果是假的,她那是不想學習,找人醫生開的假的診斷結果。”
鄧悅夢聽後,隻覺得好笑,但作為老師的素養又不能讓她發火,她還是好脾氣的說道,“辛苦你們來一趟學校吧。”說完這句話後,她也不管顧漫生的父母同意還是不同意,她直接的掛掉了電話。
中國式父母永遠都不會反思自己錯在哪裡。
中國式父母不會永遠都隻是那一代人,但總有人是中國式的父母。
謝曉跟孫政也算是巧,他們回江安坐的不僅是一趟高鐵,位置還挨在一起。這一個多小時,謝曉一直扭頭看向窗外,孫政一直想找話題跟她聊天,卻一直都沒有找到開口的機會。
到了江安站,謝曉拉著行李箱走在前麵,她走的很快,就是想跟身後的孫政有距離。走在謝曉身後的孫政,他不著急追上去,他慢悠悠的跟在謝曉身後。
出了高鐵站,謝曉攔下一輛出租車,她將行李箱放在出租車後備箱裡,放好後,正要關後背車門的時候,孫政一隻手扶著車後背箱的門,一隻手將自己的行李箱放進去。
謝曉皺著眉,扭過頭看著他,語氣裡還帶著些怒意,“孫政,你乾什麼?”
孫政衝著她討好般的笑了笑,“和你搭個順風車。”
謝曉最討厭糾纏不休的人,她不耐煩的回他,“我們不順路。”
孫政微微用力,蓋上後備箱車門,他微微彎腰,嘴巴湊在謝曉耳邊,“我坐進去後,我們不就順路了。”
說完後,他往前走了幾步,打開後座車門坐了進去,謝曉一副很想打人的樣子,她拿出手機本是要再重新打一輛出租的,但轉念一想,這次不是自己在手機上打的車,那,先讓師傅送自己,最後再去送孫政,這樣,最後的車錢孫政自己付。有機會白嫖一次,她乾嘛不白嫖。
想通後,謝曉走了幾步,拉開後座車門,坐了進去。
這一路上,謝曉微微側頭,看向窗外,孫政側身衝著謝曉那邊,他還扯了扯謝曉的袖子。
他這一動作,被前麵的師傅看到,師傅以為他們兩是情侶,還以為他們兩吵架了,他好心的勸道,“小情侶之間吵架很正常。但隻要有一個低了頭,那另一個就彆一直繃著氣,不依不饒啦。”
孫政還附聲道,“就是。”
謝曉扭過頭,眼神裡帶著些警告的意味看了眼孫政,而後,看向坐在駕駛處的師傅,她緩緩開口,“師傅,您錯了,我和他不是情侶。”
那個師傅聽到後,尷尬的笑了笑,而後,跟謝曉道歉。他想:好不容易熱心一次,結果還熱心錯了,下次肯定觀察好了,再熱心。
鄧悅夢著急的來到主任的辦公室,主任麵帶微笑的看著鄧悅夢,下一秒聽到鄧悅夢說的話,“主任,我們班的顧漫生確診為抑鬱症,而且,她現在還逃課了。我怕她會出事,所以,先來找您。”
主任聽後,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他焦急的說著,“我去找校長,你去跟辦公室裡下節課沒有教學任務的所有老師說,讓他們跟著一起找顧漫生。”
鄧悅夢應道,“好。”
學校說大也大,說不大確實也不大,老師們分工明確,有去操場找的,有去衛生間找的,還有去食堂找的,該找的地方他們都去了,均沒有找到顧漫生。
一位去查監控的女老師氣喘籲籲的跑來,她上氣不接下氣,“找到了,那姑娘在宿舍樓的天台上。”老師們聽完後,急急的跑出去。
那個女老師緩了緩後,也跟著跑了出去。查監控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她眼睛看的都要看瞎掉了,但這比不上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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