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有,阿稚開心快樂重要。
——肖梅
肖梅坐在沙發上,她渾身散發的那種老師氣息,讓莫稚和段辰有種上高中談戀愛被抓到的害怕感。
他們站在一邊,不敢坐下,肖梅看到他們緊張的神態,她臉上露出和善的麵容,“阿稚,阿辰,你們坐。”
雖說這是在莫稚家,和她說話的是她的母親,但她還是略顯局促,她應了個好,而後,拉著段辰坐下。
他們剛坐下,肖梅道出她叫他們來的用意,“我今天叫你們來……”
莫稚終於是聽到了感興趣的話,她那低著的頭瞬間抬起來,滿眼希冀的看著肖梅。
肖梅看到莫稚的神態,她抿嘴笑了下,真是個還未長大的孩子。
肖梅不再拖拉,利落的道出來,“我同意你們在一起了。”
莫稚聽到她期待了許多的話,她站起來,跑到肖梅身旁坐下,然後,一把抱住她,激動的語氣,“媽媽,我愛您。”話音剛落,她鬆開手,眼裡有些疑惑,“媽,您怎麼突然同意了?”
肖梅伸出右手食指輕輕的戳了下莫稚的鼻尖,話語裡雖有些無奈,但不乏滿滿的寵溺感,“我真怕我若一直不同意,我那陽光樂觀的阿稚就變成了整日哀怨的傻姑娘了。”
莫稚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哪有啊。”
段辰在聽到肖梅說同意的那刻,他明顯的鬆了口氣,他站起來,站的筆直,眼神堅定的跟他入伍宣誓那天一樣,“阿姨,您放心,我會對阿稚好的。”
肖梅用相信的口吻回他,“我信你。”
客廳裡實則看上去是三人,其實,還有兩人躲在一旁,扒著牆邊偷聽。
莫道安蹲著,他的雙手托著兩邊腮幫子,懵懂的語氣問身邊的人,“爸爸,肖奶奶在和嘟嘟嘟父說什麼呢?”
莫航卓伸手胡亂的摸了摸莫道安頭頂,他順著莫道安的話說,“嘟父以後真的就是你嘟父了。”
莫道安不理解他的話,莫道安扭過頭,仰著臉看著他,大大眼睛裡滿是疑惑,“爸爸,什麼意思?”
莫航卓看著莫道安懵懂的模樣,他覺得莫道安可愛極了,他很想猛猛的親莫道安臉一下,想著想著,他便真的這樣做了,他彎下腰,衝著莫道安的臉頰狠狠的親了下,而後,耐心的回答莫道安的問題,“爸爸話裡的意思便是,你肖奶奶同意你嘟嘟跟嘟父在一起了。”
莫道安聽後,依舊還是不理解。
莫航卓伸手捏了捏莫道安的臉頰,“沒事,等你長大了,你便明白了。”
莫稚重新坐回段辰身邊,她與段辰雙手合十的握在一起,臉上帶著甜蜜的笑容。
肖梅看到他們臉上的笑容,她的眼前浮出那年那天同樣畫麵的他們。
那時,他們在征求父母同意後,他們也是這般開心。隻是啊,造物弄人,她的愛人離開她了。
肖梅本不想打破這甜蜜氛圍的,但,她真的很想跟他們說明,說她不是故意非要拆散他們的,她衝著他們輕聲咳嗦了下,莫稚和段辰同頻,一齊扭頭看著她,肖梅在他們注視下,緩緩開口,“我之前之所以不同意你們在一起,不是故意為難你們的,而是,因為阿辰的職業。阿辰,你也知道,阿稚的父親是軍人,他在阿稚七歲那年,因出任務犧牲了。我呢,沒什麼彆的特彆難實現的願望,我就希望我的一對兒女可以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度過屬於他們的一生。”
肖梅的話很平淡,但莫稚聽著聽著眼裡含了眼淚。
肖梅打破了她的規矩,她翹起二郎腿,唯一一次坐的這麼慵懶,她錯眼看著段辰,眼裡沒有任教時的嚴肅,反而,滿是長輩的慈善,“阿稚在跟我說她想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是持反對意見的,不因為彆的,就隻因為你是軍人。我是軍屬,我清楚的知道當軍屬有多麼不容易。發出的消息,一天得不到回複是常態。甚至,自己半月或一個月前發的消息,自己都忘了發的是什麼,對方卻突然回複了一句。還有,我懷著阿誠的時候,整天都孕吐,孕吐到我懷疑人生。到了晚上,我看著身旁空空的床位,我很委屈,委屈為什麼他為什麼不能回我消息。我委屈到可以一次性的將一包紙都用完。生阿誠的時候,他不在我身邊,生阿稚的時候,他也不在。軍戀的苦,我都經曆過。正是因為我經曆過那種無力感,所以,我不想讓阿稚再去體驗。”
肖梅話音剛落,段辰便急著表態,“阿姨,我會儘我所能,更多的陪著阿稚,儘量不讓軍戀的那些事情發生在我們倆身上。”
肖梅淡淡笑了下,她比較現實,“以後會發生什麼,誰也說不準。”
她看向段辰的眼神裡突然沒了先前的善意,話語也有些嚴苛,“阿辰,漂亮話誰都會說,可能做到的卻鳳毛麟角。”
段辰明白肖梅的話,他信誓旦旦般說,“阿姨,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不會辜負阿稚的。”
肖梅不是不信段辰的話,她隻是對於口頭與行動,更傾向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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