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惡盈滿罐的人,竟,也有心軟的時候。
——池星淮
一間乾淨的房間內,站著一男一女。
男人站在床尾的位置,他的身子微微前傾,雙手扶著床尾的欄杆。
那女人站在床中間的位置,她的雙手環抱於胸前,有種古代帝王君臨天下的壓迫感,她眼裡帶著思慮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
何姝萱越看越煩躁,她很想知道,這女人和葉景淵到底是什麼關係,更想知道葉景淵他到底是不是警察。
想著想著,她慢慢的想遠了,她想若他是警察,她該怎麼辦?是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不知道?還是拆穿他,用之前對待警方臥底的手段來處理他?選擇第一個的話,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將所有人抓進警局。選擇第二個的話,她舍不得他,她不想傷害他,因為,她是真的愛他。所以,麵對這兩個選擇,她無法當機立斷的選出來。
池星淮看了眼何姝萱,然後,起身,單手拎起一旁的椅子,走向何姝萱。他將椅子放在何姝萱身後,清冷的嗓音裡還帶了些恭敬語態,“大小姐,請坐。”
何姝萱轉過身,抬頭,仰臉看著他,一句聽上去本應是責怪的話,但,從她的嘴裡卻沒有聽出責怪的意思,她說,“池星淮,你怎麼下手那麼沒輕沒重的?”
池星淮聽到她的話,他有些不好意思,他伸手摸了摸後腦勺。
何姝萱見他自責,心裡起了逗逗他的想法。
何姝萱雙手背在身後,身子衝著池星淮那邊微微前傾,雙腳微微踮起,嘴巴湊在池星淮耳邊,紅色薄唇上下動了動,“我把她送給你。怎麼樣?要不要?”
池星淮眼裡閃出一絲震驚,他知曉何姝萱的為人,也更清楚她的脾氣,但,從未覺得她是什麼很壞很壞的人,他隻覺得她是走錯了路。如今,聽到何姝萱的話,他笑自己的單純,碰了毒的,哪有是好人的,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他。
池星淮往後退了一步,“大小姐,她是無辜的,放了她吧。”
何姝萱聽到池星淮的話,她笑出了聲,笑了幾聲後,停下,她伸手指著躺在床上的許意楹,眉頭微微上挑了下,話語裡帶著反問,“無辜?她嗎?”接著,自問自答般說道,“她無不無辜我說了算。”
她話音剛落,許意楹悠悠的睜開眼,何姝萱看到後,眼裡有了絲驚喜,她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衝著許意楹說道,“喲,醒了。”
許意楹坐起來,警惕的眼神看著她,“你是誰?為什麼將我迷昏帶來這裡?”
何姝萱笑而不語。
許意楹沒有因她的不回答而感到慌亂,她反而,換了個坐著的姿勢,她盤起腿,慵慵懶懶的坐著,仿佛有種坐在自家炕頭上的既視感。
何姝萱見許意楹一點也不害怕,她起了興致,“你不害怕?”
許意楹坦然道,“害怕。但,沒用。”
何姝萱聽到她的話,覺得她挺有意思的,她不再兜轉,直接問出她想知道的,“你和葉景淵是什麼關係?”
許意楹聽到她的話,眼裡明顯一怔。葉景淵?誰是葉景淵?
何姝萱看出她眼裡的迷茫,而且,她還看出許意楹的迷茫是真的,她開始懷疑自己的直覺,“阿淵真的不是警察?”
許意楹在心裡默念了幾遍那個名字,然後,後知後覺,“他現在是葉景淵,不是陸聞禮了。”
何姝萱一旦對某人或某事持了懷疑的態度,那短時間內便很難再打消這懷疑念頭。
她不相信般的再次反問,“你是不是認識葉景淵?”
許意楹注視著何姝萱,一字一字道,“不認識。”
許意楹雖再次否認,但何姝萱依舊不信她。
何姝萱知道這麼問,問不出什麼來,她伸出右胳膊,彎曲著的左臂置於半空中,左手的大拇指食指中指湊在一起,打了個響指。
聲音剛落,門口處傳來敲門聲,何姝萱盯著許意楹看,嘴角還微微上揚,她的笑容裡帶了些不懷好意,話語裡竟還有些興奮,“進來。”
門口的人聽到從裡麵傳出來的聲音,才扭開門把手,走進來。
那人走到何姝萱身旁位置,他微微彎腰,“大小姐,您要的‘奶茶’。”
腹部傳出的燥熱讓池星淮感覺身上有螞蟻在爬,他本連自己都顧不上,可在聽到‘奶茶’兩字時,他頓時抬頭看向何姝萱。
何姝萱察覺他的目光,扭過頭,衝著他笑,那笑容很平常,可,池星淮卻從中看出了一絲不對勁。
何姝萱友好般的對許意楹說,“口渴了吧,喝杯奶茶解解渴。”她刻意的壓重最後那“解解渴”三字的音節。
許意楹雖單純,但她不傻,她委婉道,“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不渴。”
何姝萱聽到許意楹的拒絕,她秒變臉,連帶著說話的語氣都有些強硬,“我覺得你渴了。”
她伸出右手,微微彎曲的右手食指向前點了點。
站在她身邊的男人僅憑她的這一動作,便明白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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