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色光罩裡撞擊的動靜越來越大,光罩也不停的晃動起來,看來朱子雄應該能提前一柱香時間脫困而出。
葉澤明看著呆在原地的林子安,瞪眼厲聲道,“你還不走!那符寶可是個好東西,待會我忍不住,說不定就要做出和大師兄同樣的舉動了。”
林子安張了張嘴唇,不知道該說啥,最後他朝著葉澤明低頭深深一拜,“多謝二師兄!”
他轉過身,朝遠處奔去。
他知道這一彆,也許以後就不會再見。
和兩位師兄相見的場景在他腦中一一閃過,他心裡空落落的,既惆悵又失落,大師兄的變化,更讓他始料未及,當然,二師兄的反應,更在他預料之外。
林子安原先防備的是一向對他冷淡的二師兄,可怎麼也沒想到欲加害他的正是對他照顧有加,一向憨厚的大師兄。大師兄的叛變,的確讓他很痛心,二師兄的溫情,也帶給了他一絲安慰,但也更讓他看清了人心。
二人的反轉始終,無一不是莫大的諷刺。
他苦笑的搖搖頭,很快消失在小巷深處。
自那以後,林子安變幻了模樣,隱匿了修為,一路向南,小心翼翼的遠離王家的勢力範圍,那王家人好幾個月也一直沒有找到他的蹤跡。
即便探尋到了他的蹤跡,他也能依靠影分身,聲東擊西,將眾人引離,本體趁機逃離開來,他現在就像一條滑溜溜的小泥鰍,稍不注意,就從王家人的手指縫中溜走,讓王家人著實有些頭痛。
王家大廳上,新上任的王家家主正熱情招待著幾位重要的客人,坐在最前列的是赫赫有名的散修陸山道人,修為已至築基後期。
後麵兩位修士也已列入築基,都是王家家主的至交好友,幾人正談笑著,一個侍從從外麵走了進來,“家主,大來寺的慧智大和尚已到!”
“好!”
新家主高興的拍掌叫好,他立即起身出門相迎,不止是因為這慧智大和尚也是一位築基高人,而且慧智此次還帶來了大來寺的佛家至寶——破幻鏡。
破幻鏡,聽其名就可知,此法寶可讓一切幻術無處遁形。
他王家與大來寺一向交好,此次也是特意寫信向大來寺求助,得大來寺應允後,派出了慧智大和尚攜帶此寶相助。
王家家主將一個圓圓胖胖的大和尚迎了進來,“慧智大師,蒙大師相助,此次我王家報仇有望啦!”
“王家主,聲討魔修,我大來寺責無旁貸,也定會讓你王家洗清冤屈。”
慧智大和尚拿出一麵小巧玲瓏的圓鏡給眾人展示,正是眾人心心惦記的破幻鏡。
此鏡麵一翻,鏡身透出一陣玄光,可看清世上萬物原貌。
“那魔修遲遲未露出蹤跡,應是變幻了容貌隱藏了身份,如今有此寶相助,那魔修必無處遁形,此次誅滅此魔,全仰仗諸位啦!”
王家新家主見到佛家至寶後,心情大好,連連向眾人斟茶,此次擒拿魔修,勢必手到擒來。
王家帶領眾人,兵分數路,到處搜尋林子安的下落。
他已經很小心了,但在這破幻鏡的照持和築基高人的火眼金睛下,林子安很快就現了原形,被認了出來。
好在他被認出時,已逃離了王家的核心追捕範圍,也幸得他機靈,事先準備了大量的符籙,依靠身上的符籙齊全和疾風鞋,甚至在動用了千裡挪移符後,他又逃出了重重追捕。
他雖然逃出了追捕,但後麵追兵仍不斷,隻要他稍微冒出一點頭,後麵的追兵鼻子像獵犬一般靈敏,能很快嗅出他的身處範圍,緊緊的跟過來。
這幾個月的顛沛逃亡,弄得林子安灰頭土臉。他衣衫襤褸,這一路上都沒怎麼睡過安穩覺,身上的符籙也越來越少,已經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了。
那王家人更是震怒,花費了這麼大的代價和人力,一個煉氣小輩竟然到現在還沒有抓到。
無疑,林子安是魔修的名號更是坐實了,聲討他的浪潮也越來越大。
今夜是滿月。
夜空中的月亮又大又圓,皎潔的光渾灑下大地,將下方的樹林照得鋥亮發白。
躲在樹叢下的林子安望著半空中不時飛過的雲舟,他暗叫一聲不好,這樹林前方竟是一片草地,無任何遮擋物,在這閃著銀輝的月光下,任何身影都將無處遁形。
他手上已無千裡挪移符了,後方追兵又將至。
今夜,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林子安拿出手中的地圖仔細查看,朝著上麵不遠處的一個黑點堅定的看了看,猛的衝了出去。
孤零零的身影穿過平坦的草地,向右側轉了向,在月光下劃出一道清晰的弧線,顯得特彆的突兀,很快,半空中附近搜尋的雲舟發現了他的身影,頓時,警訊大鳴,追兵們全都朝著林子安的位置追了過去。
下一刻,林子安本體卻乘著青雲舟,義無反顧的朝著前方衝了出去。雖然這個舉動可以甩掉不少追兵,可卻甩不掉嗅覺靈敏、老道的獵人。
望著前方小舟上的身影,陸山道人會心一笑,他苦苦搜尋了半個月,還未將那魔修捉拿,自家臉麵早已掛不住,他心中早憋了一口氣,正無處發泄。
那魔修林子安好幾次被圍捕,可惜他都不在附近,今日總算是趕上了,可以狠狠出這口惡氣了。
那魔修不知道是不是連日逃竄,病急亂投醫,竟敢直接乘舟逃竄,這不死得更快嗎?
陸山道人手上輕揮,一柄長劍已在腳下,他雙手掐訣,腳下長劍速度飆升,一道身影如閃電般疾射而去。
林子安乘舟在空中才遁行了一小段距離,身後很快有人跟了過來,而且越來越近。
突然,一道遁光急急射來,伴隨著一聲怒喝,“魔賊,還不束手就擒!,此地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陸山道人終於及時趕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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