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了——隨你吧——”
“反正最後,也問罪不到我頭上……”
最後,趙宴扶了扶自己的額頭,再也不去看他。
桑覓暗暗撇了撇嘴,越發覺得趙宴這人討嫌。
謝擇弈領著桑覓出了衙署。
快馬,早已備好。
不過,謝擇弈並沒有打算讓桑覓自己騎。
他帶著她上了馬,共乘一駒,駕馬直奔外城。
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看到凶案現場,桑覓莫名有點小緊張,臉上掛著幾分認真。
“有人被殺了嗎?”
“是吧。”
“是誰?”
“到了你就知道了。”
謝擇弈很少這麼和桑覓賣關子。
兩人出了內城白馬門,直奔外城霧湖驛站。
到霧湖驛站後,他們被幾十個莊嚴肅穆的黑胄甲士攔了下來,謝擇弈下了馬,向領頭的小將軍出示了令牌,這群人才放行。
桑覓好奇且沉默地跟著,不斷地東張西望。
謝擇弈帶著茫然困惑的桑覓,沿著一條小道往前走,出了一片枯木小林,入眼便是一片飄著白霧的湖泊。
湖泊中央,有座半大小島。
島上,白霧繚繞之間,隱隱約約矗立著一座寺廟。
隔著老遠,依稀能夠聽見寺廟中傳來的鐘聲。
幾個神情冷漠的甲士,將一艘船引到了小渡口,意思顯而易見,剩下的這段距離,桑覓和謝擇弈得劃船過去。
謝擇弈拉著桑覓上了小船。
一路上,沉默不語。
桑覓在不尋常的氣氛中,左顧右盼著。
也沒空去問謝擇弈其他事。
桑覓知道外城這片霧湖,也知道這座湖心寺,碧珠同她講起過,這是個比丘尼修行的寺廟,尋常人卻去不得,據說是因為,裡麵關了不少天家人寵幸過的女子。
這些女子身份卑賤,被高高在上的宗親貴族奪去了貞潔,又入不了貴人們的眼,不可能長久地留在身邊,但是,貴人們用過的東西,總不能隨隨便便丟到路邊去。故而望京城中的那些貴人們,便暗中將其送到了這座湖心寺中,令她們永困此地,美其名曰——讓她們為貴人們出家修行。
水波劃動,小船向著湖心寺靠近。
陣陣冷風撲麵。
裹著一件披肩的桑覓望著遠處的寺廟,忽而出聲。
“我知道,那裡有什麼。”
“有什麼?”
“有女人,很多尼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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