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已經是謝擇弈的妻室。
原來不用謝擇弈幫她偷點心了。
桑覓自己就能去。
就像阿娘,還有曾經的阿姐一樣。
桑覓問:“百官宴,是不是超多人?”
謝擇弈略一思索:“隻算官員與其妻室的話,可能有個小幾百人。”
桑覓驚了驚:“真多……”
謝擇弈表示認同:“嗯,真多。”
桑覓還沒去過皇宮,也不知道到時候,會是何種光景。
謝擇弈轉頭看她,補充道:“不過,咱們可能坐的末席。”
桑覓抬眸,微微回神:“末席?”
謝擇弈說:“陛下的臉都看不清的那種。”
“我看他臉乾什麼,他糟老頭子……”桑覓脫口而出,說到一半才意識到自己險些對天子出言不遜,忙收嘴打住,眼珠子一轉,岔開話頭,“我是說,坐末席,我能吃飽嗎?”
謝擇弈不禁揚了揚唇角:“那當然可以。”
桑覓聽到這種回答,頓時笑靨如花。
謝擇弈笑意更甚,不自覺地伸手去攬她的腰。
隻有純真無邪的覓兒,不關心偌大的朝堂尊卑。
她隻關心,她自己能不能吃飽。
桑覓腰身被他碰得癢癢的,不耐地伸手推他,為了轉移某種注意力,她隨口說道:“話說,皇帝是不是,很喜歡你?”
“是嗎?”
謝擇弈好像沒聽清她說話,厚著臉皮又湊上前。
桑覓心不在焉起來:“你們大理寺的人,都這麼說。”
謝擇弈停了停,斟酌一番後道:“陛下的賞識,有時候隻是賞識而已,不能為其所用,便沒有什麼實際用處。”
“我老是聽不懂你說話。”
桑覓趁著他停頓的工夫,挪到了長椅另一邊。
謝擇弈認真了幾分,緩緩解釋了起來:“陛下去年便有意,將我調任禦史中丞,行監察百官之事,朝中這個位置空缺很久了,因為其特殊性,職權主要在陛下手中,故而整個禦史台,能做的都很有限,大部分情況下,禦史都是在配合刑部行事。”
“陛下希望,我能去給他辦事,但那樣一來,所謂律令法條,便成了皇權之法,非我所求之法,到了那個位置,很多事情便也身不由己。就拿陛下錯殺秀嬤嬤這件事來說,以我現在的情況,可以勸諫陛下,一旦當真,順了陛下的心意,我其實也就沒有立場直言相諫了。”
桑覓聽著,一臉茫然。
謝擇弈補充著:“因為我權力有限,所以陛下肯給我臉麵,也肯聽我廢話,倘若我真的有了影響朝堂的實權,我也就,忤逆不了陛下,不會有什麼割發代首,陛下隻會先砍我的頭。”
桑覓還是沒懂他在說什麼。
她也放棄了無謂的思考。
“算了,你還是不要跟我說這些了。”
“我聽不懂。”
桑覓滿不在乎地說著,伸手去夠一旁的食盒。
今日府裡的廚子,給謝大人燉了雞湯呢。
她要拿出來嘗一嘗了。
嘗過幾口後,桑覓便嫌棄雞湯太淡,推給了謝擇弈。
最後,桑覓收攏好食盒,慰問完畢,準備離開。
謝擇弈忽然問她,想好給小貓取什麼名字了沒有。
桑覓的眼眸動了動,隨口說,叫小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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