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覓的指甲切斷了手中把玩的細線。
“那秩序隻是天下百姓的秩序就好了。”
謝擇弈看著她的小動作,眼底淺笑。
他不以為意地回話:“不知道啊。”
桑覓抬眸對上他的視線,有點後知後覺:“我這樣說是不是不對?”
謝擇弈說:“也許以後真會有那一天。”
桑覓想到其中的大逆不道,搖了搖頭:“如果是我爹,這會兒估計要敲我腦袋了。”
謝擇弈沒有回話,抬手用手指勾了勾她手中的那根細線,莫名想到了月老的紅線。
什麼皇權、秩序……
以後會如何……
他其實懶得去思考了。
桑覓將這根衣服上的紅線,連同自己的手指藏到了背後去,不給他玩。她一本正經地說道:“你不敲我腦袋,原來,你是個奸臣。”
謝擇弈去捉她的手。
“我現在隻想,用嘴堵住你這張嘴。”
桑覓回神,丟了細線。
慌慌張張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唇。
她可不想再跟他互相吃嘴巴了。
黏糊糊的,弄得嘴邊都是他的口水不說。
腦袋,還容易暈乎乎。
謝擇弈嚇唬了她一下,倒也沒真去親她。
眼下,還在桑家。
遠處還有人走動呢,他也不好做的太過。
謝擇弈捏著她的幾根手指,帶上了幾分認真,說道:“覓兒,這些都太複雜了,有時候,也確實太辛苦,所以……跟我回家祭祖吧,我很久沒有回去了……”
桑覓略顯不明所以。
“啊?祭祖,哦……”
謝擇弈補充道:“我要辭官回家了。”
“啊?”
這一下,桑覓才明白是什麼意思。
她有些驚訝:“辭官?”
謝擇弈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對,我要辭官。”
“……”
“覓兒,這些麻煩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你也,不要再殺人了。”
桑覓隱隱意識到,他忽然這麼做,有部分原因,或許是因為她。
謝擇弈到底是不希望,她再殺人的。
桑覓不禁有些慚愧:“對不起呀,謝擇弈。”
“好好的,乾嘛又說對不起?”
“你不必……”
謝擇弈出聲打斷了她:“我已經想好了,辭官回家,兄長正好也如此希望,覓兒隻要,告訴我,是否願意跟我一起回去就可以。”
“我……”